第45頁(第1/4 頁)

虞長笙沉默片刻後道：&ldo;當時我們已經成親三年，你一直沒有，我以為你不能……&rdo;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女人咯咯咯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天真又無辜，像是一個真正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偏偏美的驚人，連跪在地上的虞語柔都移不開視線。

沒有人捨得對這樣的美人說重話。

虞長笙也不能。

他難得的軟下聲，對吳音道：&ldo;我已經和她說好了，只讓她做個貴妾，阿柔畢竟是女孩子，虞家的繼承人依然是阿喬，你的位置不會受到任何動搖，虞家和吳家的聯盟也不會變。你要是還不高興，我不讓她出現在你面前就是。&rdo;

王氏跪在地上，指甲狠狠刺進手心，面上還要維持溫婉可憐的神情，她對自己說，慢慢來，慢慢來，總有一天‐‐

&ldo;不用了。&rdo;

她猛然抬頭。

吳音以袖遮唇，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卻比冰更寒，比毒更艷。她的神情可以說是漫不經心的，好像虞長笙，王氏，虞語柔都算不得什麼。

她只是在笑而已，在場的人卻覺得已經輸了一籌。

&ldo;我其實，早就應該猜到才對，你不愛她。&rdo;吳音輕聲細語地說：&ldo;你也不愛我。&rdo;

虞長笙皺緊眉頭：&ldo;我愛你，你是我的結髮之妻，我怎麼會不愛你。&rdo;

&ldo;你只愛權力，權力才是你的愛人。你為了權力，不惜與金人勾結，害死了肖將軍，讓整個徐州變成煉獄，只因為你想要趁機打擊政敵，更進一步，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會不安嗎？&rdo;

&ldo;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傷亡雖然很可惜，但為了大業，這是必須的。&rdo;虞長笙道：&ldo;只有這樣，我才能當上丞相，讓世家更進一步，重現當年輝煌，你難道不能理解我嗎？如果這次顧家軍沒有來的那麼快，我已經成功了。徐州會完全屬於我們，屬於虞家。&rdo;

吳音溫柔地看著他，只用了一句話就把他賭了回去‐‐&ldo;那你的必須中，包括我和喬兒麼？&rdo;

&ldo;你完全沒有想過，喬兒可能會死在這裡？&rdo;

虞長笙沉默了許久後道：&ldo;孩子會再有的。&rdo;

&ldo;啪！&rdo;

一記響亮的耳光。

吳音的神情依然溫柔，好像她的右手沒有紅腫起來。

&ldo;虞長笙，你不要忘了，我是吳家的嫡女。&rdo;

&ldo;我是大齊人。&rdo;

&ldo;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中，沒有通敵賣國這一項，做這種事的人，也不配成為我的丈夫。&rdo;

&ldo;當然。&rdo;她看著男人毫無波瀾的眼睛，笑著道：&ldo;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你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吧，你怎麼會允許一個和你不同心同德的妻子活下去呢？這太危險了。&rdo;

&ldo;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rdo;

吳音微笑著，從懷中拿出一把血紅的匕首，正是那把大名鼎鼎的&l;上邪&r;。

虞長笙終於動容：&ldo;阿音……&rdo;

&ldo;虞長笙，我十六歲嫁給你，是因為我愛你，我愛的是那個對我一往情深，對山河心懷抱負的少年郎，可我發現，我愛的不過是個不存在的表象，你不曾愛過我，也不曾愛過國家，你只愛你自己，虞長笙，你就是這樣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