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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饒有興趣地問:&ldo;你為何知道我是被人追殺?&rdo;
&ldo;這不是重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rdo;虞喬道:&ldo;你是什麼人?竟然在徐州作亂?&rdo;
&ldo;真要說的話,我不過是一流民,自家鄉逃難到徐州,如果你真要我說個七七八八,我還真說不清楚。&rdo;男人慢條斯理地道:&ldo;何況你關心的不是這個,不是麼,小公子?不要拖延時間,沒有意義。&rdo;
他知道了!
虞喬的手指驟然握緊,盤算著脫身的可能,男人卻彷彿看出了他內心所想,輕笑一聲道:&ldo;不要緊張嘛,我們可以做個交易。&rdo;
&ldo;什麼交易?&rdo;
&ldo;你給我治傷,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rdo;
&ldo;什麼條件都可以?&rdo;
&ldo;什麼條件都可以。&rdo;
虞喬抿住了嘴唇。
明明,這個人衣衫襤褸,一身狼狽,可他平淡地說出完全不可能的豪言壯語時,卻叫人不由自主地信服,好像他真有這個本事,將天地輕描淡寫地握在手心。
虞喬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連父親虞長笙都沒有給過這樣的壓迫感。他平生首次在對峙之間落入下風,氣場被人死死克住,對方把握著談話的節奏,不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間。
這個人……
短暫的惱怒之後,是更強烈的好奇,和從未受到挫折的期待。
好奇心促使虞喬下了一個決定。他道:&ldo;那麼,你便隨我去我家,我會請人為你治傷。&rdo;
男人頷首,全然不在意的樣子,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深入危險。虞喬看在眼中,莫名多了一分懊惱。
他咬了咬唇,艱難道:&ldo;其實……我對山中並不熟悉。&rdo;
男人低笑了一聲,似乎看破了他的欲蓋彌彰,卻在少年惱羞成怒之前道:&ldo;和我走吧,我知道路在哪裡。&rdo;
兩人用不了多久,便走到了之前那條山路上,車夫正著急似火燒,看到主人進山一趟,帶了個渾身是傷的陌生男人出來,簡直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虞喬漠然道:&ldo;不必去書院了,改道回家。&rdo;
車夫愕然,卻不敢違逆,立刻調頭,離山而去。
到了住所,虞喬立刻兌現諾言,請家中大夫前來醫治。男人的傷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許多,腰腹上傷口深可見骨,還有不少碎片含在血肉裡被大夫一塊塊挑出,看了都悚然,男人卻面不改色,似乎絲毫覺察不到疼痛。
真漢子無所畏懼。
虞喬從小,就是在以弱柳扶風為美的審美環境之中長大,身邊男子一個個咳嗽不斷,望風流淚,腰細不到三寸。從未見過如此鐵骨錚錚之好漢,不由油然而生敬佩,感覺這個人清純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於是,在男人問他想要什麼條件作為報答之時,他道:&ldo;我身旁缺一小侍,你既然受人追殺,暫時無處可去,何不留下來?&rdo;
這句話聽著很具侮辱,實際並非如此,世家地位超然,能在他們身邊服侍,別人自然高看一眼,虞喬是世家一郎,想要往他身邊撲的人前僕後繼。他這樣主動邀請一個人,還是頭一次,心中莫名緊張。
男人眸光一閃,道:&ldo;可。&rdo;
虞喬鬆了口氣,又覺得剛剛的緊張有點好笑,他是什麼身份地位?難道這個人真不知道,真敢拒絕?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