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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蕭安心身上移到了在前邊不遠處與百里雲鷲並排走著的白琉璃背影上,眼神冷得猶如千年寒冰,為何公子的眼裡只有她!?為何!?
白琉璃——她明明就配不上公子!
這是白琉璃重生以來第一次進王城,然此時的她卻無心去觀賞王城的景緻,因為她感覺今夜,絕不會平靜。
養心閣中,帝王夏侯義正在翻閱這段時日各地呈上來的奏摺,一聽聞有人在閣中請安,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抬起頭看清來人後,本是一臉的嚴肅立刻變作慈和的笑容,向站在閣中的白琉璃招招手道:“琉璃來,來朕跟前來。”
白琉璃有著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自然對夏侯義並不陌生,甚或說很是熟悉,只是此刻她親眼看到夏侯義,覺得還是和記憶裡的那個對她百般好的夏侯義有些微的出入。
只見坐在紫檀木雕刻的寬大龍椅上翻閱奏摺的夏侯義,夏侯琛的容貌可謂是接了他**分,若不是他眼角明顯的皺紋和他身上流露出的沉穩之氣,大概所有人都會將他認為他是夏侯琛。
夏侯義只有四十歲的年紀,因為生於帝王之家的緣故,就算經過十年前的七國大戰,他的臉上卻沒有留下那一段歷史印記的刻印,健朗年輕如同堪堪三十出頭,尤其那一雙經過戰爭與年月淘洗的雙眼,沉靜如深潭卻又銳利如鷹隼,絕對擁有帝王所必須擁有的果斷決絕,完全沒有那些養尊處優的帝王所有的懶惰萎靡之態。
澤國成為曜月的霸主已有十年,十年,莫說十年,便是一年都足以讓一個人醉生夢死,更何況是霸主澤國的帝王,而夏侯義非但沒有變成驕奢**的廢物帝王,反而不減當年剛剛即位時的精神氣,這也是澤國這十年來國力不斷強盛的原因之一。
然,正是這樣萬人之上的帝王,將喜歡在溯城乃至王城四處作惡的白琉璃疼若掌上明珠,以致坊間百姓敢怒不敢言。
白琉璃看著正對她溫和招手的夏侯義,看著這個疼她如親生女兒般的皇舅舅,卻沒有旁人羨煞眼神中的開心,只因為眼前的夏侯義與她腦中記憶裡的那些微出入。
記憶裡,夏侯義的確對她很好很好,好到了可謂溺愛縱容的地步,然而她卻沒有在夏侯義眼裡看到那種可以稱之為親情的感覺,他對他好,對她溫柔疼愛縱容,卻讓她在他眼裡似乎看到了一種刻意為之的味道,而非出自真心。
她雖活得不長,卻閱人無數,從沒有看錯過任何一個人,否則她的任務不會從來沒有失敗過,她相信她自己的看人感覺,眼前的夏侯義,對她的好,不過只是表象而已,這個世界的白琉璃不是沒有察覺到這種好背後的異樣,只是不知如何查證這種異樣而已。
夏侯義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表象,與她的死是否有聯絡,她總有種感覺,夏侯義在下一盤棋,她不過是這一盤棋上的棋子而已。
不過她已不是從前的白琉璃,她是隻會下棋的白琉璃,絕不會當一顆棋子。
“皇舅舅。”白琉璃心中轉了無數個彎,面上卻是笑吟吟地走到夏侯義跟前,學著記憶裡她對夏侯義說話時的口吻道,“皇舅舅不是南巡去了?怎麼回來得這麼突然?還這麼突然地大半夜把琉璃叫到宮裡來,是不是皇舅舅想琉璃了?”
“是啊,朕想朕的寶貝琉璃想得緊呢。”夏侯義愛溺地笑著,“來讓朕好好瞧瞧,聽說朕不在王城的這段時日裡,琉璃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琉璃自己來和皇舅舅說說,都發生了哪些事情?”
“果然還是皇舅舅對琉璃好,南巡去了還不忘關心琉璃,事情啊,確實很多!不過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白琉璃佯裝笑盈盈地同時不忘認真觀察夏侯義的眼神,邊說邊將自己寬大的紅綢裙襬大大地展開,“琉璃要嫁人了!”
白琉璃說著,還故意在夏侯義面前轉了個小小的圈兒,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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