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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麼?白某久聞王夫人的大名,倒沒想過能在敝府遇到,甚是開心,方才是白某失禮了,來,王夫人,青山公子,這邊上座。”
白琉璃說著還親自站起身引王媒婆和青山入座,那一副疑惑與恍然大悟的模樣不像作假,真像她絲毫不知情一樣,王媒婆得到白琉璃尊稱一聲“王夫人”,頓覺身價飆升,方才的憤怒不滿立刻一掃而空,白琉璃立刻又吩咐上茶,這才又坐回主位上。
一向多話的穆沼此時倒是不出聲了,只是含笑坐著,看著白琉璃的眼神忽然多了幾分探究。
白琉璃不可能現在才知道青山和這個肥婆子是為夏侯琛說媒而來,因為之前在白府大門外,在他和這個肥婆子搶道進大門時,他清楚地看見了大門後邊她身邊那個名叫沙木的小丫鬟,即便她跑得很快,他的眼睛也絕不會看錯,那麼現下白琉璃故作不知,必在打著什麼主意。
既然如此,他就暫且安安靜靜地等著看戲。
“雖然白某這麼誇家姐會讓青山公子與王夫人覺得白某厚顏無恥,不過家姐真真擔得起‘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些美麗動人的詞,就算不用白某多說什麼,青山公子與王夫人也是知曉家姐是怎樣的一個好姑娘,若非如此,想來太子殿下也不會請王夫人來敝府說媒。”白琉璃坐下不到片刻便面色端肅地開口,也不管青山和王媒婆是什麼反應,也不管青山與王媒婆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然她卻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只繼續道,“太子殿下龍鳳之姿,既品性溫和又文武雙全,與家姐又是青梅竹馬,理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子殿下雖已娶了太子妃娘娘,家姐入東宮只能居側妃之位,可殿下仍以百姓之禮請媒人來敝府說媒,由此可見殿下對家姐的真心,只要太子殿下真心疼愛家姐,就算只是側妃之位,白某也可放心應下這門親事。”
白琉璃幾乎不停頓地將話全部說完,完全不給青山和王媒婆解釋的機會,只見青山將眉心擰得緊緊的,面色雖然沉,卻難掩他心中的不安,王媒婆則是急的臉色一變再變,聽完白琉璃的話已經懵了,張口連話都說不順溜,“這,不是……”
不是這樣的!她來說媒的物件就是這個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的大惡女,而不是美麗溫柔的珍珠小姐!
可是白琉璃依然沒有給王媒婆把話說完說明白的機會,便做出一副“我知道”的模樣,沉重地嘆了口氣,“白某知道王夫人想說的是,太子殿下不是不想一生一世只待家姐一個人好,只是他身為澤國未來的國君,很多事情由不得他自己做主,想必太子殿下以民間之禮讓王夫人來敝府說媒做了很多我等不知道的努力,太子殿下對家姐的真心白某瞭解了,白某一定會將太子殿下的情意好好地傳達給家姐的。”
“家姐自小仰慕太子殿下,一定會應下這門親事的,而且以家姐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有幫得到太子殿下的地方,太子殿下若能娶到家姐也是有福氣的,想來這溯城有多少男子想要娶得家姐為妻王夫人您也是知道的,說實在,白某也有些不捨得家姐出嫁,不過白某不可這麼自私不是?”白琉璃說到最後眼露不捨與憂傷,隨即又打起精神,“瞧我,應該為家姐高興的才是,這樣的話,敝府可能就要雙喜臨門了。”
“……”王媒婆冷汗涔涔,她自詡妙嘴生花,此刻竟然不知該說什麼,該如何開口,心裡只一遍遍道亂了亂了,糟了糟了,完了完了。
穆沼則是聽得饒有興味,更加確定白琉璃一定知道夏侯琛派媒人來說媒是說她自己的媒,而她偏裝作不知硬生生將白珍珠與夏侯琛的紅線扯上,雖不知她心裡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還從不知道這個大惡女竟生者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竟然讓自詡妙嘴生花的王媒婆說不出話來,於是看著白琉璃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冷麵男的身邊終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