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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賁張,又是多麼的賞心悅目?”
白珍珠唇上塗著丹蔲,此刻獰笑中的她,讓她那嘴角高高揚起的唇紅得妖冶,紅得如同沁血,“妹妹又可知,我為何要選在那個時候將他的頭顱斬下嗎?”
白珍珠將夏侯琛的頭顱放到腳尖前,像踢蹴鞠般一下一下踢著那顆腦袋,“因為啊……他當時張弓要射的人,是姐姐這輩子最愛的人,你說姐姐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姐最愛的人死在別人手中呢?”
“要死,也只能死在姐姐手中!”白珍珠眼中的笑意已然變得瘋狂,“所以姐姐替他射出了那一箭,不,不是一箭,是無數箭,雖然沒有一箭射到他的身上,但是妹妹知道的,風國的毒,不一定要直接接觸到身體才有用,呵,呵呵!”
在場之人都知道白珍珠口中那她所愛之人究竟是誰,暗月率先按捺不住,吼道:“你這個陰毒的女人,你說什麼!?”
暗月說著舉劍就要上前取白珍珠的性命,卻被白琉璃從後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衝動,暗月雖然不甘,但是知道白琉璃制止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暫且忍住了上前將白珍珠千刀萬剮的衝動。
“陰毒的女人?呵呵,我真是喜歡這個評價,可是我還覺得我不夠陰毒,若是我足夠陰毒,妹妹你又何嘗能活到今日。”白珍珠將手中提著的頭顱往前白琉璃的方向一拋,只見那顆頭顱在地上骨碌碌滾動了幾下在半月腳尖前停了下來,那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卻是讓人如此玩弄著腦袋,不知該是為他覺得可笑還是可悲。
“妹妹回到這兒來的目的,是為了他吧?”白珍珠輕輕拍著自己的手,好似他的手方才提過什麼髒東西一般,依舊在笑,卻是笑得得意,“他已經死了,妹妹不用找了,就算我沒能親眼見到他的屍體,但是那是風國最厲害的毒,就算妹妹能為他解毒,也已經晚了。”
“瞧,他連死都是死在我手裡,就算他愛的不是我,我也終是勝了妹妹一籌!”白珍珠說完仰頭大笑,笑著笑著竟是一口黑褐的血噴出口,消瘦的身子猛烈搖晃著,似想要強自穩住身子,終是沒能穩住,雙腿一軟繼而跌跪在地上。
暗月吃驚,白琉璃這才鬆開暗月的手腕,自她身旁繞過,往白珍珠走去。
“準王妃當心!”暗月作勢要攔住白琉璃,卻被白琉璃按下了她已然提前的手,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走到白珍珠面前,蹲下了身。
白珍珠以為白琉璃要殺她,淒厲地笑了幾聲後毫不畏懼地閉上了眼,可是過了片刻,身上卻沒有疼痛傳來,使得她不禁又睜開眼。
只見白琉璃只是靜靜地蹲在她面前,眼神平淡,沒有嘲諷,更沒有恨意,那眼神平淡得就像在看一個生命中根本不值得記住的過客一般,白珍珠又是咳出一口烏黑的血,冷冷道:“為何不殺我?”
“不必,你遲早會死,又何必我多此一舉。”白琉璃的聲音平靜卻冰冷。
“多此一舉?呵,呵呵!是嗎!?”隨著白珍珠的笑,她嘴裡咳出的烏血更多,“原來在你眼裡,殺了我竟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白琉璃不語,白珍珠笑得愈加猙獰,也愈加自嘲,“為什麼,為什麼我以性命來下的賭注,結果竟是如此!為何贏的不是夏侯義夏侯琛!?若贏的是他們,我必能讓你們體味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笑,可笑我自認聰明,最後卻是做了最蠢的決定!”白珍珠並未擦拭嘴角的血,任血水汙了她尖巧的下巴,汙了她美麗的衣裳。
“憑什麼你就是白家的寶貝,而我始終只能是個外人!?憑什麼!?”漸漸變得虛弱的話語裡是濃濃得不甘,“憑什麼他愛的是你不是我?明明我要先你很多很多年遇到他!”
“憑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是你得到!?”白珍珠忽然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忽然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