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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知的關係,這一場看似簡單實際卻不簡單的比試就更不會簡單了。
“我不會把琉璃讓給任何人。”就算他知道這是夏侯義一手佈下的棋局,他也不會在成功之前從這棋盤上退出,他會做的,是與夏侯義下棋,“與其說是與蕭安心比勝負,不如說是與整個夏侯一族比勝負,如今的我在夏侯一族眼中,真的是顆礙眼又礙事的釘子,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你明知是一局棋一張網,卻仍舊要往下跳?”穆沼不解,“只為了一個白琉璃,你值得?”
“阿沼當年也曾為了望月不顧一切,不是嗎?”百里雲鷲反問,穆沼陷入了沉默,只聽百里雲鷲緩緩淡淡道,“只有自己身處棋盤之中,才更能知道下棋人如何走棋,既然如此,我便無需遲疑。”
“是時候與夏侯一族對弈了。”百里雲鷲的聲音忽然變得沉沉,微微傾斜了手中茶盞,將滾燙的茶汁再一次淋到他紅腫的手背上,彷彿在品嚐這種牽扯到心中痛感的味道。
似乎只有如此折磨自己,他才不會將某個人曾經與他說過的話忘記。
當年那個人,正是用讓他深切體會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的辦法,讓他記住所有的愛恨情仇,讓他揹負起一輩子都無法卸下的仇恨。
蕭府,梅園。
蕭安心坐在琴箏前,輕輕撫著琴絃,有輕輕淺淺的箏音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繞於樑上,嫋娜於人心。
然,樂音雖美得醉人,撫琴之人卻未自醉,只見他眼瞼微垂,淡淡的晨曦灑在他的臉上身上,彷彿有種淡淡的哀傷跳躍在他的睫毛上。
忽然,一隻白鴿撲扇著翅膀落到窗臺上,一直候在蕭安心身旁的君眉立刻走到窗邊,雙手捧起那隻正在滴溜溜轉著眼珠子的白鴿,只見白鴿的左腿上用紅絲線幫著一隻細小的銅管,儼然一隻信鴿。
君眉將塞在小銅管中的紙條取出,再從旁邊小几上捏起一塊小糕點,摁碎在掌心,一邊撫著白鴿的背一邊讓他啄食她掌心的碎糕點,而後曲起掌心,倒了些微茶水在傷心裡,白鴿又啄了啄,看著白鴿乖巧的模樣,君眉一向冷冰冰的臉上居然浮上了溫柔的淺笑。
當此之時,箏音慢慢收了尾,君眉臉上難得浮現的溫柔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高抬起手臂讓白鴿飛回屬於它的天空後,走回了蕭安心身側,將手中的小紙條遞給他。
蕭安心垂眸看著君眉手中的紙條,良久良久,才抬手接過紙條,展開,看罷紙條上的內容後又將它遞迴給君眉,“燒了吧。”
君眉默了默,才將紙條接過,卻沒有立刻照蕭安心的意思去燒燬紙條,看著蕭安心欲又撫箏的雙手,微微張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
“君眉想要說什麼只管說便是,這兒沒有別人。”蕭安心並未抬頭看君眉一眼,卻知曉她有了如何的反應。
“公子,君眉認為,您不應該答應與雲王爺比試,這擺明了是王上在利用你測雲王爺的實力。”君眉輕輕咬了咬唇後接著道,“而且,白家主不知道公子這麼做。”
“君眉的看法和左叔的一樣。”蕭安心將雙手搭在琴絃上,聲音幽幽,“那君眉說,什麼人才值得我這麼做?”
若是連他心中所喜所愛之人都不值得他以身試險,還有什麼人值得他冒險?
“……”君眉的心如同被人狠狠紮了一刀,疼得滴血,卻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只能忍痛道,“可是公子,這樣太危險了,您的身份……會暴露的,屆時——”
“屆時我便會為自己招致災禍,對嗎?”蕭安心輕輕一笑,那微微揚起的嘴角無論君眉見過多少次,然每一次見到都能讓她的心跳漏掉幾拍,只聽蕭安心聲音悵然而幽遠,“災禍已不是一次兩次了,何必在乎再多這一回。”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王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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