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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重新仰躺下來,躺在黛檬的身邊,他託著黛檬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胸膛上,“爺知道你擔心。皇阿瑪那人一旦厭棄了誰,就再無起復的那日。前世他厭棄了十三、將他圈禁,十三直到四哥登基才能出來,卻徹底壞了身子。如今皇阿瑪厭棄了我,哼,其實他就沒看得上我,但這也算得上是我求仁得仁,我真不耐煩現在就把自己拴在朝政上,不如好好將息,日後若是四哥用得上我,我也能出一把力。但無論皇阿瑪如何不喜我,我如今不碰政事,他倒是不會圈禁我。爺又不缺銀子,樂樂呵呵陪著你不好嗎?”
黛檬右耳聽到九爺沉穩的心跳,左耳聽到九爺的話語,心中又酸又軟,“你就沒個野心?你手頭如今什麼權利都沒有。”黛檬信奉男人不能沒有權利,如今這個男人似乎心都放在她身上,她害怕那也不過是一時迷戀,過不了幾年,也許他就會後悔。
九爺拍拍她的後背,“我發現自打你懷孕之後,就愛胡思亂想。爺最愛的事情是做買賣,那跟權利有什麼相關?若說有關,爺可是恨不得沒有權利,這樣交易來好鋪子、好玩意兒才能顯得爺厲害。若是利用手中權利憑空得到好東西,爺反倒不覺得快活了。再說爺能有什麼野心?即便有,也是成為大清最富的商人,這種野心又是爺不屑動用權利獲得的。黛檬,別為爺擔心,更別為自己擔心,爺心中是真真有你,只有你。”
黛檬也發覺自己最近有些不對勁兒,偶爾會不安、猜忌、疑心,她在今天之前還覺得是因為懷孕之後激素分泌造成的心態不穩,此刻卻有了一絲明悟,因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不是嗎?黛檬此刻明確地知曉,她對這個男人的心早就有了一些不同。
51、偷得浮生半日閒
四爺這日剛剛用過了午膳,正在戶部的暖閣裡歇晌,蘇培盛在門外叫了一聲:“爺,九爺派何玉柱遞訊息來了。”
四爺趕忙起身喚道,“快讓他進來。”
何玉柱進了暖閣打千之後稟道:“給四貝勒請安,奴才奉主子命給四貝勒傳個口信兒。”
“起來,說吧。”四爺即便心中有些熱乎氣兒,聲音也依然是冷清清的。
“嗻,”何玉柱站了起來,弓著後背不敢抬眼,說道:“主子說:‘我和福晉到小湯山住兩個月,四哥別太操勞,後日休沐不妨帶著十三過來泡泡溫泉。’”
“我知道了,”四爺心下更覺熨帖,他點了點頭,又問道,“只是你們主子怎麼跑到溫泉莊子上了?什麼時候去的?”
何玉柱謙卑地回道:“回四貝勒,去年冬天來得晚,如今天氣還太冷,福晉懷著孩子受不住,況且如今主子好容易得了空,也想著鬆散幾日,主子就跟宜妃娘娘請示過,今兒個上午動身去的小湯山。”
四爺一聽九爺跟宜妃請示過了,多少放下心來,“你回去吧,告訴你家主子後日我必過去……蘇培盛,送何總管出去。”
晚上回到四貝勒府,四爺去福晉房裡陪著福晉一同用了晚膳,漱了口上茶之後才開口說道:“九弟和九弟妹今日去了小湯山。”
四福晉那拉氏想了一想,揣測著爺們的心意,試探著問道:“爺是擔心九弟會短了志向?”
四爺搖了搖頭,“九弟不是這樣的人。雖說前幾日皇阿瑪話說的狠了些,但皇阿瑪對待九弟一貫如此,如今不過是徹底厭棄了,九弟該早就想明白了,只要他非要做生意,早晚有這一天。再說九弟本做事慣來隨心,不是經不起挫折的軟弱之人。”
四福晉那拉氏剛剛也只是試探,她跟九弟妹聊過幾次,只看九弟妹的作態就知道她並不覺得九弟做買賣辱沒了皇子的身份,既然九弟妹不抱怨,九弟按理說不該有什麼不開心才對,於是那拉氏問道:“那九弟為什麼不在京裡待著,去了小湯山?如今天寒地凍的,來回坐馬車也是容易受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