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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的銀髮,像暗夜裡橫過天際的銀河,讓她不禁瞧著失了神。
“可心?”好好地,她怎麼呆了?莫非……他跳起來,捧起她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看了一回,長吁口氣。好險,沒有紅疹,只要不出疹,就不能證明她得了痘瘡。至於一些風寒小病,秦可心要治好它,跟伸手從桌上拿顆橘子一樣簡單。
“你幹麼?”她眨著疑惑的眼問。
“我……”他給不了答案,便傾過身子,一記輕吻印上她的唇。
她鳳眼瞠得更大。話說得好好的,他怎麼突然親上來了?他望見她吃驚的眸,一顆心像被什麼東西打碎了,疼得他渾身顫抖。現在才發現,生死與共不僅是誓言,而是身邊沒了她,他便看不見將來。他不是喜歡她,也不僅是愛,她已經變成他的一部分,還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一個人如果被剖去了心肝,他還能活嗎?秦可心就是他的心肝啊!
“可心、可心……”抱著她,吻著她的唇、她的頰、她的額……膚上的高溫一直炙燙著他的心。她燒多久了?什麼時候會退燒?幾時才能證明她……他祈禱她沒染上痘瘡,或者由他來替她承擔得病的痛苦……怎樣都無所謂,他只求她健康。
“齊皓?”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激情弄得有點手足無措,但反手抱住他的腰,感覺他僵直的身體中微微透出的顫意。他在害怕嗎?
“你別擔心,痘瘡雖然無藥可治,但只要身體強壯,熬過了最初的病發期,病人就會漸漸康復的。再說我們即時做了隔離措施,也不怕它擴散開去,萬一……”她已經有了與疫症共亡的決心,就可惜他了。
“可心,倘若發生了你口中的‘萬一’,我們……還是一起吧!”
“啊?”他什麼意思?
他沒告訴她,他已暗地命人準備了火油和木柴,假使痘瘡控制不住,便放火焚山。只是……“可心,我有點後悔了。”後悔沒有早點娶她。
“齊皓,我……”她低下頭,摟住他腰桿的手鬆了開去,身子稍稍遠離他。“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是啊!”他長嘆,故作無奈不停地搖頭。
她眼眶紅了,水霧在眸底打轉。
“齊皓……”她想叫他走,逃得越遠越好,但身為一名大夫的職責卻揪住她的心,告訴她,不能輕待任何疫症,因為丁點的疏忽都將為這清朗世間帶來遍地血腥。
她不能太自私,單想著自己,而放任疫症流傳,但讓他陪著一起擔風險,若有不測……不行、不行,她不知道怎麼辦,理智和感情在身體裡激烈地交戰,讓她發抖,腦袋脹得像要炸開。
齊皓突然拉起她的手。“可心,我們成親吧!”
“啥兒?”她一下子傻住了。
“我們成親。”他攬住她的腰,一隻手慢慢梳滑過她綢緞般的秀髮。不知道他們還能這樣相依相偎多久?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鬼話、鬼話!
他的夢想是抱著她,駕一艘船,走過這片天、那塊地,帶著齊國的絲綢和陶瓷,賣給西方諸國度,再帶回它們的金礦和銀礦。
他要做生意,變成天下第一大商人,她就隨著他,給世界各國的人義診。
他會讓她女醫神的名號從東方傳到西邊,甚至南方的土著部落、極北的蠻族,人人皆知世間有這樣一位好大夫。
他們會在船上度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到他們都老得走不動的時候,便回來海城,到他請強盜頭置辦的產業中,尋一塊地,建一座莊子。春天時,他們手牽手,一塊兒在花園中散步。夏天到了,他為她搖扇子,讓她一夜好眠。秋葉楓紅,他與她坐在鏡前,笑看鏡底兩頭銀絲,共話青春到白首。冬天,大雪冰封,老胳膊老腿動不了,他就抱著她,一起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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