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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的年紀遠比引商、衛瑕這些凡人要大,可是長得稚氣又有些傻,便不得已的“哥哥、姐姐”這樣叫著。
一想到自己離開這三年裡,只有這條小鯉魚是一直跟在衛瑕身邊的,引商連忙揪起他到院子裡,然後偷偷問道,“你可知道你衛哥哥是怎麼……是怎麼與那小娘子好上的?”
她一急,問得也直白。
枕臨傻兮兮的摸了摸頭,然後笑了,“是那個小娘子自己來找得衛哥哥啊。”
聽他說,當年姜慎與丈夫裴舒和離之後就一個人獨居,剛好衛瑕也時常來這棟小樓找她商量買宅子一事。一來二去的,兩人自然算是相識了。然後……
“然後,衛哥哥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可是唯獨進不去道觀,就只能拖著不肯將房子賣給衛哥哥,讓衛哥哥來見她。”
一連三年,她的真心太可貴,哪怕衛瑕是鐵石心腸,也要被磨穿了。何況姜慎確實有著絕色之姿,雖然比尋常女子大膽了一些,可是這世間別說是女子了,男子中又有幾個能像她一樣博古通今,文韜武韜、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衛瑕或許可以不為美色所動,但是無法回絕一個可以奉為人生知己的女子。何況她從一開始就並未瞞他,她承認自己並非凡人,修煉多年,現在是個不受天規約束的散仙。
這可是活生生的天仙下凡。
別說是男人了,怕是連女人都忍不住會動了心。引商仔細一想,這事換做是自己也回絕不了,何況是一個已經放下舊情的男人呢。
一年兩年不為所動,到了第三年……只能說,他也不是不食煙火的。
“這算是喜事嗎?”引商自言自語的站起身,繼續回屋子裡收拾東西,迷迷茫茫的還喃喃道,“晚上做條魚還是羊?”
“羊!羊!羊!”枕臨在後面拼命的喊著,生怕自己要在飯桌上見到同族。
華鳶早在搬過來之後就去小樓裡擺弄天靈的屍身了,直到晚上吃飯時才下了樓。
今晚的飯是姜慎親自下廚做的,據說她在人間待得久了,什麼都學了些。引商只拿筷子夾了一口,就不由連連稱讚對方的手藝。
他們這個道觀本就算不得真正的道觀,美酒葷腥一律不戒。席間,就連華鳶對這個侄女的臉色都稍微好了些。幾人吃了個盡興,自有姜慎帶著的那些婢女收拾好殘局。
到了晚上,枕臨早早回自己的水缸裡去睡了,婢女們也都回了姜府,只剩下姜慎說要留下借住。
她這是什麼意思,在座的人都看得出來。
引商用力點了幾下頭,就避到了樓上。
不同於以前那間小院,他們現在這座宅子雖然只有一座小樓,裡面卻大得很,樓上樓下足有□□個屋子。華鳶住了二樓最中間,引商則住在最北,硬是與他隔開了幾個房間。而在他們兩人之間,住的就是衛瑕了。
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情,雖然足有幾日沒有睡過覺,引商躺在床上卻仍是無法閤眼。
又叫她怎麼睡得著?父親還在人世,母親病故,自己死而復生,一直陪在身邊的人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就連照顧自己長大的師父,也讓她覺得陌生……
她終於搬來了她朝思夜想的長安城,卻開始懷念起以前在城外道觀時一無所知的日子。
如果一直那樣懵懂的過下去,是不是也就不會為這些事煩心。
而她僅僅是那個塔裡待了幾個時辰罷了,其他人已經過完了整整三年。三年,足以改變許多事,也足以忘卻許多恩怨。也許所有人都已經不再為當初之事煩憂,就連蘇雅,在陰間等了她足有三百年之後,再見她時也早已沒了當日被她戳破真相的尷尬。只有她一人始終站在原地,仍舊無法釋懷。
可是她又能如何呢?過去的事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