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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
一個是衛鈺,甫一聽說此事,他便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弟弟,“你瘋了不成?若是讓長姐知道此事,別說是招魂了,她怕是要請術士過來魘鎮秀秀的魂魄。”
整個衛家誰不知道,衛甯向來不喜歡衛瑕娶得那房妾室,不僅不喜歡,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秀秀之死,於衛瑕而言是命裡的一道劫難,至死都無法釋懷,但是於衛甯而言卻是一件好事。畢竟在她的眼中,秀秀的存在始終是橫在衛瑕於與衛家之間的一根刺,若是有秀秀在,衛瑕只會越來越忤逆長輩和家族。正如衛鈺所說,衛甯可不想看到秀秀死了還不“安分”。
而另一個人竟是華鳶。他的理由比衛鈺簡單許多,但卻輕而易舉的打消了衛瑕的念頭。
“你莫不是忘了?”他瞪著眼睛看向引商,示意她回想一下兩人曾經說過的話,“生來為人是不易之事,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如果在生為人身的時候不知珍惜,妄自了結性命,無論出於何種理由,又選擇了何種死法,死後都會被打入枉死地獄,永遠也別想再投胎為人。”
自盡而死的人,死後將被關押在枉死城中,難以超生。
一進枉死城,便是有進無出。
哪裡是招魂能招得來的?
只想著如何招魂的引商已經將這回事徹底忘在了腦後,若不是華鳶提醒了她這一句,她怕是用再多的法子都招不來秀秀的魂魄。
轉述這件事的時候,她儘量用了最委婉的說法,唯恐衛瑕在聽到秀秀將要永世受苦之後更加無法釋懷。
可是無論她的言辭如何委婉,衛瑕這樣聰明的人還是隱約猜出了真相。聽完之後,他一直沉默著沒有再開口。引商也心知自己無計可施,只有默默退了出去。
衛家的府邸在親仁坊裡,與青玄先生的宅子相隔不過一條街的距離。得知招魂無望之後,她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是可憐衛瑕的情意,二是可憐自己的報酬,想了又想之後乾脆坐起身,準備去見一見自己最信任的青玄先生,請對方幫自己想想辦法。
大街上颳著寒風,引商裹緊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厚衣服往隔壁街上跑。這個時辰路上已經幾乎沒有路人了,她跑了半天都沒見半個人影,以至於倏然見到一個身影自陰暗處閃身出來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啃上一口泥。
再細看看,那身影昨夜還出現在她的夢裡來著。
一身黑衣,手裡撐著一把血紅色的紙傘,傘面幾乎遮蓋住了大半張面容。
“花渡?”她倒吸了一口氣,又驚又喜。
可是對方卻突然“噗嗤”一笑,緊接著將那把紙傘合攏,望向她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你怎麼還惦記著那個陰差呢?”
拿這副打扮唬人的又是那個新來的陰差吳救。
引商難掩面上的失望之情,警惕的睇了他一眼,也不接話便想轉身離開。可是吳救卻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一旋身便已湊在了她身側,“你與七哥明明相處得很好,怎麼輪到我就不成了?”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
引商也想知道為什麼關係親近的兩兄弟竟能相差這麼多。她打量面前的少年一眼,最後答非所問,“我怎麼許久不見謝必安了?”
如果這長安城真要換一個陰差的話,她寧願是謝必安來當。
剛好吳救正想與她說這件事,聽她這麼問,連忙答道,“還不是因為你那間道觀。你別看我們不畏懼門上貼著的那東西,冥府陰氣重,那東西又是陰邪之物的剋星。若是較起真來,誰能不怕?待上一日兩日也便罷了,成日待在那裡還了得?”
他說的極是認真,引商卻將信將疑,說了幾句話,她又轉身想走。可是這一次吳救不僅攔在了她面前,還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在她眼前一晃,“你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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