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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枉死城,自從知道了這個地方,她的心底就多了一個心結。她很想知道自己那無辜冤死的父親是不是真的被關在枉死城內受苦,更想知道那統治著整個地獄的酆都大帝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做公道。
公道真的在北帝心中?真的嗎?
一提及這件事,謝必安隱約能感覺到身邊的少女心緒低落了不少。生來為人註定要有傷心事,這世上無人逃得過。他微微側過頭看向身後那尊威嚴凜然的神像,終是沒有再次開口。
撿到那腰牌的第三天,花渡沒有找上門,反倒是趙漓親自敲響了道觀的大門。
“還真是這裡,真是叫我好找。”門一開,年輕的金吾衛郎將就鬆了口氣,然後連忙招手示意幾人跟著他走,“城裡又出事了。”
若是說實話,引商實在是不願意再看到他們金吾衛這些人,一來每次與他們一起辦公務都沒有錢財可得,二來就是非但沒有報酬還要被人百般嫌棄。即便已經有了幾次相處的經歷,謝十一再次見到他們幾人的時候,還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連個正眼都不願意給。
趙漓親自來敲門的時候,謝十一就站在大門旁邊盯著那門畫發呆,一見他們帶了東西出來,便指著那張泛黃的門畫問道,“這畫的是什麼東西?”
引商恨不得去托住他的手,以防他用力戳破了那畫,這東西怎麼看都是年頭相當久遠了,萬一碎了破了的,就算她敢讓對方賠,對方也賠不起啊。
而回答這問題的華鳶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毫無顧忌的用手在門上拍了拍,那下頜差點要揚到天上去了,“這是麒麟。”
引商看的清楚,那姓謝的郎將在聽完這個回答之後飛快的翻了個白眼。
就連趙漓都忍不住歪了歪嘴角,“這……這哪裡像是麒麟?”
這句話說的很是公道,哪怕是身為這道觀主人的引商,在看了這門畫半年多之後仍是看不出這寥寥幾筆勾勒出的東西能與獸類扯上關係,何況是走獸至尊的麒麟。
天地誕生之初,飛禽以鳳凰為首,走獸以麒麟為尊。就連凡間都有“有毛之蟲三百六十,而麒麟為之長”的說法。
可是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鳳凰、麒麟這種傳說中的神獸,誰也不敢妄下斷言。偏偏華鳶那語氣活像是這張破破爛爛的年畫就是麒麟真身一樣。
誰也沒再理會他。
一行人趕往城中的時候,趙漓簡單的說了這次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在金吾衛之中算是有良心的了,自知三番兩次勞煩引商等人幫忙實在是不該,這次便捨棄了那趾高氣揚的態度,親自上門來請他們隨行。
“好歹也算相識,我和十一哥還是信得過你們。”趙漓最會說話,更不介意在這種牽扯到鬼神之說的事情上多奉承對方几句。在這些能幫他們做事的道士們面前,他們這些金吾衛也沒那麼大的架子。
而這次出了事的還是一家的產婦。
依著上次的經驗,趙漓不顧謝十一的反對,已經叫那戶人家在門口和床榻上撐起了紅傘,還讓那家的下人們留意著宅子裡有沒有貓出沒,但是僅僅如此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專門請了引商等人過去。有道士在,無論如何都能安心一些,有時也能作證這些事情與鬼神無關。
只是誰也沒有留意到,在聽他說完這件事之後,引商面上沒做出什麼訝然的表情,微垂的眼眸中卻難掩震驚之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寧娘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阿曉也早就被花渡帶走,難不成這長安城裡還有其他產鬼?
還是說,阿曉從花渡手裡逃走了?
一路上,引商都在寬慰著自己,這次也許就像是上次那般,難產是那產婦命裡的劫數,與產鬼無關。可是當她跟著謝十一等人走至那戶人家的府邸門口時,卻又瞬間傻了眼——那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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