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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現在不那麼迷茫了,但還是很虛弱,並在虛弱中透出那麼一點點一絲絲的光亮,就那麼絲絲縷縷繚繚繞繞地在看著我,看得我的能量都快要聚集不起來了。
“閉上眼睛,”我說:“生病了要休息。”
他聽話閉上眼,但是立刻又睜開了。
“你現在的樣子好特別,”他低聲說:“象一個,象一個……”
我伸手把他的眼皮抹下去,把他的眼睛捂住。
他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合適的形容。
“就象一個莊嚴的聖女,來揹負落在我身上的苦難,”他輕聲問:“你到底是誰?是哪家姑娘?你又為什麼來到我身邊?”
我輕輕地遮著他的眼睛,用黑暗強行將他帶入睡眠。
他睡著了。
並在睡眠中嘆出沉酣甜美的聲息。
窗外,夜不知不覺地就深沉下去。
中國北京,這個白日裡一片喧囂沸騰的大都市居然也這樣漸漸地安靜了。
而在一片冥冥漠漠的安靜的空曠中,上師的聲音一點點一滴滴格外清晰地浮現出來:
不要怕。忘掉你的翅膀……
我遵循著最高神聖瑪斯的指示,被慈悲的上師引領著,漸漸沉入中央輪闊大無垠而又深遠精微的域界……
再醒來的時候中央輪的浩瀚還在目前,鼻子裡卻襲入一縷熟悉的淡到幾乎沒有的古龍水的味道,而比古龍水的味道更復雜的是男性溫熱而帶著肉感的體香。我舉目四望,這裡是白永璉的臥室,我正嚴嚴實實地裹著被子躺在他床上,而本應躺在這裡的那個人卻不見了。
他好了沒有?
我慌忙起身,整個房間都清清淨淨地沒有人跡,只在茶几上又醒目地擱了一張留了言的紙條:
阿貞:
我感冒好了,你放心。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感個冒你也要守我一夜,難道是我付給你的薪水實在太高,對比自己的勞動,你實在是覺得太濫竽充數、良心太過不去了是嘛?
也許我應該認真考慮下適當降低你的薪酬標準。
算了,考慮到你的腦回路我還是有話直說。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很感動,而你讓我很感動,這肯定是會招致一定後果的……
好好休息,晚上回來帶你出門吃飯。
Love u。
永璉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
Love u?
永璉?
我把紙條收好,然後開啟次臥的門。
張大元就象箭一樣向衛生間直射過去。
“憋死我了!”他一邊釋放一邊抗議道:“小仙!你把我命根子憋壞了你賠我呵!”
我都還沒有讓他賠我好好一個僱主呢!
“昨天的事,”等張大元出來我就跟他好好說理:“是哥不對。”
“知道,”他很沒好氣:“不就是你春心萌動想找許仙了麼。”
我橫他一眼。
“但這個人真不是個好許仙,”他說:“真他孃的欠揍!”
我很不滿意他對我的僱主的評價。
“為什麼他欠揍?”
“這還不欠揍?”張大元怒道:“一個大男人,自己他孃的沒長手呵!衣服還要你給他脫!鞋還要你幫他換!飯還要你給他盛,這以後是不是還要你嚼碎了給他喂呵……”
行行行,我懂得他的意思了。
“還有,”張大元餘怒未息:“還有他看你的那個表情!”
“什麼表情?”
“還不就是慾求不滿的表情?”張大元冷笑道:“都是男人我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操,你就看他看著你的那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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