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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如此沒規矩。”當著眾人的面送男子禮物——即便這個人是她未來夫君,也是不對的。
“這不感謝他麼。”蘇宜爾哈俏皮地眨了下眼,又側頭對凌柱道:“我那裡還有三個竹筒呢,本來就是給家人帶的手禮……”
進了府,蘇宜爾哈問起四阿哥送來的那些人,凌柱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額娘會處理好的。”
這事可能涉及到幾位姨娘,想了想,她也不再過問。
安敏的婚事進行得很順利,這次章佳氏有長媳富察氏在一旁幫手,又有過辦喜事的經驗,且是低嫁庶女,倒也不像上次那般興師動眾,族中親眷添妝也不過看在凌柱和蘇宜爾哈的份上多了那麼一兩分罷了,連她向來交好的裕親王府的敏芸庶福送來的添妝禮也不過赤金絞絲東珠鐲一對、嵌絲琺琅彩蝶戲花簪一對,綢緞六匹。
在他塔喇。努達海由族中長輩陪同前來迎親,向凌柱和章佳氏叩頭的時候蘇宜爾哈利用空間看了他的模樣。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有著長年練武人的精壯身材,方型臉,長眉虎目,看著挺精神,說話也有理有據,規矩也不差,想來也只是名字與腦殘相同,滿族八旗子弟姓名字相同的實在比比皆是。
他是多位長輩相看了都說好的,應該不差。
安敏要是能從此安份守已地相夫教子,也許能幸福一生。
蘇宜爾哈想著,昨夜她拿著添妝禮過去時安敏略紅潤的、帶著不甘的眼及那句“至少我是穿著大紅禮服出嫁”的話。
大紅禮服嗎?
如果可能她更想穿白紗禮服啊。
何況,她從來就不曾期望能在這時代收穫愛情。
愛情是什麼,忠貞嗎?連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現代也不定多少人能做到。
正文 花嫁(上)
( )日子飛快,十一月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畢竟是兩世唯一的婚禮,蘇宜爾哈頗有些煩躁,有時停下手中轉移注意力的針線想著二十一世紀的親人朋友就會流下淚來,心中無限惶恐。
“毓兒,這個拿著。”
出嫁的前一晚,章佳氏拿了個盒子塞給她,開啟一看,是一整疊的銀票,大的面額一千兩,小的面額五十兩。“這是五萬兩的銀票,不算在壓箱金裡,是額娘私下給你的,進了那府裡,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自己放起來。”
“額娘!”蘇宜爾哈撲進章佳氏懷裡大哭起來,自來到這清穿,都是章佳氏在感情上支撐著她,維護著她,現在,她就要離開她了,“我不要嫁了……”
“說什麼傻話呢。”章佳氏摟著她坐到炕上,拿著帕子仔細地為她拭去掉落的淚珠,“生為女子,成親生子,相夫教子,都是必經的,到了那裡,要好好過……你要記住,你是額孃的寶貝,無論什麼事,都要將你自己的安危幸福放在第一位!你的男人,你不可不關心,也不可太關心,一個人若愛得連自己也沒有了,那是最可悲的。”
章佳氏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為妻為婦的話,完了又對她講,“四福晉聽著是個大度賢惠的,可再賢惠的女人也看不得別的女人受自己夫君獨寵,你是側福晉,位分雖高,也高不過個嫡字,在那府上萬事不要出頭,什麼也別逾了她去……女人過好過壞,其實根點在男人身上,若有爭寵的手段和心思,那也要放在四阿哥身上,別去跟那些女人做無謂的爭鬥。再有,你年歲還小,子嗣的事最好過幾年再想,免得傷了身子……這個你是學過的,額娘也不多說,還有這個,”她從身上掏出了本小冊子塞到她手裡,“你慢慢看,額娘就先走了!”
人家還沒說話呢,這就跑了?蘇宜爾哈鬱郁地翻了翻手上的冊子,腦門“刷”地滑下一片黑線——這是傳說中的春宮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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