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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爾哈第二天差點爬不起來!好不容易以堅強的毅力起來到梳洗,鏡子裡一照,兩眼烏黑,完全昭示了她一晚沒睡的後果……若非趕著請安,若非那讓她恨得咬牙的人去早練了,她非得……
她在心中狠狠演練了N遍自己狠咬狂掐某人的情景。
現實中嘛,兩人武力值相差太大,暫時不予考慮。
可惡!!!
正文 康熙四十七年(五)
( )太陽還沒出來,就起了風,飄起細細的雨絲,天色灰濛濛,地上的草看上去油得發綠,多了層厚重的感覺。
草原的雨雪是上天的恩賜,因為過後草會長得更好,牛羊能喂得更壯。當然,來塞外有著更重要政治軍事意義活動的康熙不會這麼想,不過,現在正好給他一個藉口,不用見那些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的,不見利益不妥協,不耀武力不屈服的人。
他不想去猜測那幾個被他圈禁在氈帳裡的兒子,反而有些擔心小十八,孩子,還是小的時候可愛啊,剛到的時候他還拿著自己送給他的小弓箭說要抓兔子呢……他能抓什麼兔子,自己要送他還不樂意,只能暗中吩咐護衛幫他。
一臉天真崇拜地叫著自己“皇阿瑪皇阿瑪”,小小地身子整天跑前跑後,遇到丁點高興有趣的事都要跑來跟自己說,有點兒好吃的也拿來孝敬自己……自己真不該帶他來的,塞外不比京城,天氣變化大,他還小,難怪要病倒,可恨那些個太醫,關鍵時刻沒個頂用!
還有那些逆子,他心情複雜地撫著頭又坐下,孩子養得太成材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們就像參天大樹茁壯成長,而自己卻漸漸衰老,對著繁複的朝政越來越有力不從心之感,再不服輸,身體也不如年青時硬朗,而他們,畢竟是自己的骨血,也曾經仰著小腦袋一臉崇拜地看著他、模仿他,匍匐著親吻他走過的路……他曾寄予厚望,嚴厲教育,希望他們成才,成為大清的棟樑,可如今卻要親手將他們削掉,怎麼忍心?!
可是不忍心,難道任他們將野心膨脹下去?素日奢侈無度朕忍了,派他南巡收受賄賂朕忍了,將外邦進貢物品貪入私囊也忍,可是今日他能派他的親信偵察自己的起居,甚至他自己也在夜間窺視自己的動靜,他日呢?孰不可忍!
而胤祥又是基於什麼樣的心理前來密告?這個他一直以為純直勇毅的兒子,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思,他想利用朕除了太子,覬覦儲位嗎?
他們能不念手足之情拉太子下馬明日他們就能為了更高的權勢利益對他這個皇父下手……
想到這裡,他的手微抖了起來,父子相殘,難道這是註定的局?
放任不管,到最後不管他將大清交到誰手裡,都會陷入永無休止的朝爭,更甚者,是兵連禍結整個大清四分五裂……他這個皇父難道要讓自己的兒子,自己精心挑選的大清繼承人擔上屠兄弒弟之名,只能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平衡勢力而無力整頓江山社稷?
要怎麼做?
為了大清。自己這一生,所選擇的所拋棄的,不就是為了大清為了愛新覺羅家的天下嗎?他的心漸漸冷硬起來,太子……
“皇上!”李德全一臉驚喜地進來,“十八阿哥好了!”
“哦?!”康熙驚喜地站了起來,雖然太醫沒有明說,但他一生面對過多少這種狀況,早從他們的說辭和態度裡知道了小十八的危險程度,得救的希望不大,才會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喂下老四孝敬上來的三色蓮籽,沒想到真有奇效!“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奴才照著皇上的吩咐將蓮籽磨成粉加在水裡給十八阿哥一點一點餵了下去,開始沒什麼變化,大約過了兩刻鐘十八阿哥身上的燒開始退了下去,接著十八阿哥……身上出了很多黑汙汗漬……又過了兩個時辰,我們第三次給十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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