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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招,蒙驁已然退出八步之多,而且他感到索媸的劍上透出一股軟綿綿而又沉重無比的壓力,他雖然在盡力避讓,但覺寒氣侵肌,忍不住連打兩個寒噤。
在冷家莊,他領教過索媸的雲集七咎杖法,想不到她的劍術比杖法還要凌厲。
迫不得已,他撤出了長刀,口中一聲大吼,振腕一招劈出。
他仍然發出那凶煞之氣,這一刀的威勢,比平日對敵之時大為減弱,不過血刀門的武功,依然令人不容忽視,這一刀之力,仍有風雷迸發之勢。
他一面交手,一面高聲呼叫道:“索姑娘,你聽我說,咱們是朋友。不是敵人,有話咱們好好的商量……”
索媸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對我的大哥下了毒,不交出解藥,什麼話也是多餘的。”
蒙驁道:“我可以交出解藥,但你必須答允做我的妻子。”
索媸道:“一個女人能夠嫁兩個丈夫麼?我已經是冷瑤光的妻子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蒙驁一愣道:“此話當真?”
索媸道:“我跟大哥天一起很久了,你應該想得到的。”
蒙驁大為失望,他雖是應付著索媸長劍的功勢,出手之際,似乎已失去原有的威力。
高手過招,半點也分心不得,他這一個失神,幾乎喪身於索媸的長劍之下,好在索媸蒙著兩眼,瞧不到他的神色。
劍勢攻出,全恁聽風辨位。就這樣,只見銀芒一閃,劍鋒已逼近他的胸口,森森劍氣,似已裂肌而入。
蒙驁心頭一慄,急將長刀上撩,身形後仰,於千鈞姨發之際,避開了致命的要害,但左肩一陣劇痛,已然裂開兩寸多長的血口。
“住手!”他厲喝一聲,接道:“給你解藥,蒙某認栽。”
索媸應聲停手道:“你只要交出解藥,我不會傷你的。”
蒙驁將一隻綠色瓷瓶,交給索媸,道:“索姑娘……”
索媸冷冷道:“我是有丈夫的,你不能叫我姑娘。”
蒙驁咳了一聲道:“是的,冷……夫人。”
索媸道:“你要說什麼?”
蒙驁道:“我對冷夫人有個請求。”
索媸道:“什麼請求?”
蒙驁道:“咱們……咳,咱們今後做……做一個朋友……”
索媸道:“這個我不能做主,必須我大哥答允才行。”
蒙驁道:“那我們就一同回去見冷兄吧!順便也可告訴他對解藥的用法。”
索媸道:“好吧!咱們走。”
血刀門下,以凶煞之名威懾武林,蒙驁此時竟然軟弱得像一個常人一樣,估不到一個情字,竟有這般驚人的魔力。
他們回到適才泊舟之處,只見到滔滔江水,滾滾溝流,那裹還有那巨帆的蹤影!索媸焦急得連跺著纖足道:“船呢?我大哥呢?你說他們到哪兒去了?”
蒙驁也感到極為詫異,他微一凝思道:“咱們先沿著江岸找,也許他們順流移到下游去了。”
全舟八入,沒有一個不是身中劇毒,除了巨帆被水沖走,誰也沒有移動之力,因而,他們一直找到武昌,得來的還是一個失望。
索媸像一個失去親孃的幼童,她瞅著那無語東流的江水,芳心難過已極,如果當真找不到冷瑤光,茫茫前途,她真不知如何自處了。
蒙驁勸慰道:“咱們僱一艘船順流去找,我不相信那麼大的一艘巨帆,咱們會找它不到。”
在當前的處境之下,蒙驁的意見,是唯一可行之策,因此,索媸同意了蒙驁的安排,他們僱了一葉輕舟,立即順流而下。
江注湍急,快逾奔馬,當暮色降臨之時,他們已駛出百里之外。
一路之上,索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