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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這幾天被柏林不陰不陽地冷淡得火起了。
張子期此時後悔不已,卻礙於面子不肯道歉,柏林卻也不追究,只點點頭:“疑心生暗鬼?”
張子期無顏上前糾纏,只得眼看著柏林把臥室的門關上,他一個人氣乎乎倒在沙發上,生了氣,也不蓋被子,和衣倒下就睡。
第二天,曾傑剛到公司,張子期的電話已經到了:“曾傑,柏林在你那兒嗎?”
曾傑奇怪了:“怎麼?他找我有事?”
張子期沉默一會兒,說:“他走了。”曾傑覺得那種絕望的聲音似曾相識,過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自己曾那種口氣對自己說過許多次:“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絕望,空洞,無助,悽惶。
半晌,曾傑才問:“怎麼回事?”
張子期道:“他給韓玉簽了一張離婚協議,放在桌子上,我打他電話,他不接,打到他公司,公司說他辭職了。”
曾傑說:“如果愛人要離開,也只得讓他走。”
張子期暴罵:“放屁!我絕不會放他走,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他出來!他要走,我寧可親手扼死他!”怒吼著,可是帶著哭腔,象找不到媽媽的小孩兒,一邊氣憤,一邊惶恐悲哀地。
曾傑說:“子期,我對凌晨也是這樣,只要他活著,我活著,我們就要在一起,如果不能好好在一起,我就綁著他捆著他折磨著他。子期,你聽明白了嗎?”
張子期到此時,也恍然大悟:“曾傑!是你!”
曾傑輕聲道:“子期,你現在可理解我的心情?如果我告訴你這只是個玩笑,你是否能原諒我?”
張子期怒叫:“我操你媽!你這個狗孃養的!”
曾傑說:“親愛的,我知道柏林在哪兒,所以你要對我客氣一點。”
張子期立刻沉靜下來:“曾傑,只要找到柏林,一切好說。”
曾傑道:“我也是那句話,只要凌晨回到我身邊,一切好說。”
張子期快要窒息:“曾傑,你要我幹什麼,你說吧!不過,如果柏林有事,我會閹了你和你那個凌晨!”
曾傑笑:“把你給凌晨的錢要回去,而且,不要說出我來。”
張子期頭痛:“我怎麼可能要回去,我已經送給他了!那錢就是他的了,你還不知道你的凌晨,那是個什麼人?他會把錢還給我?你難道不了解他!”
曾傑道:“我瞭解,不過那是你的問題!”
張子期怪叫:“我的問題!曾傑,你知道那小子!他回到你身邊只是為了錢!”
曾傑沉默一會兒:“我知道,他只是要活下去。而我,只是要他在我身邊,他不愛我,不要緊,我愛他!”
張子期怒罵:“你他媽賤!”
曾傑冷笑:“那麼,你高貴地揮揮衣袖吧!”
那個寫揮揮衣袖的詩人,可是最會死打爛纏的。
張子期道:“一旦他能自立,他立刻就會離開你!”
曾傑道:“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也許到時他會愛上我,也許不等到那時,我就遭遇不幸,比如,遇到車禍或者飛機失事什麼的,那豈不好?”
張子期呆了半晌,忽然落淚,一半是為自己與柏林的脆弱愛情,一半是為曾傑那卑鄙小人所特有的絕望卻堅強的愛。
曾傑愛凌晨,是那種無論凌晨是什麼樣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事,愛與不愛他,他都會堅持到底的愛。
張子期此時也明瞭,如果凌晨那樣絕決的拒絕都阻止不了曾傑的話,這兩個人只怕不得在一起腐爛了。
良久,張子期問:“曾傑,要我怎麼做?”
曾傑道:“去告訴凌晨,柏林誤會你,離家出走,你要凌晨先把錢還你,你先向柏林道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