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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的鮮花放在他的碑前,然後對著鞠了三躬,很是認真,倒是表情也沒有想象中的悲慼模樣,只是盯著那碑看了一會兒,對著身後的鄧孝榮說道:“孝榮啊,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我從我們的合影上剪下來的。”
鄧孝榮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陳景明瞭,所以當看見他碑上那張照片的時候才恍惚想起他的模樣,聽他這麼一說依稀想起是三人在學校裡組成大麥茶組合的時候第一次合的影,只是陳景明的模樣怎麼想都不清晰了。
“你家裡還有他的照片嗎?我記得你當時有一個DV,一天到晚拿在手裡,錄影還有嗎?”趙東渡見他不答,特意又問。
鄧孝榮不懂他的意思,便道:“我當時特煩他,DV都摔了,你想他了能不能別膈應我。”
趙東渡無奈的笑,看他那早就憋不住的模樣,估計也是來和他倒苦水的,別的他也沒地兒去,這就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的事兒我在網上都看了,傳的到處都是,你打算公開嗎?”
“還公開什麼呀!都散夥了!”鄧孝榮也不瞞他,直接道:“哥,我眼又瞎了一次。”
“怎麼會分手呢?”趙東渡挺不可思議,“前幾天你們不是才一起去文塔斯鬥牛場的嗎?”
“對,就是去分手的,特地找了一個有紀念性意義的地方。”鄧孝榮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著一邊臺階的大理石。
趙東渡聽了這話都不知道說什麼,要說他幾人都是老熟人了,知己知彼算不上但是起碼什麼尿性都是清楚的,鄧孝榮當年將他和廖科杲的關係告訴給他的時候他還挺替他高興,覺著鄧孝榮遇見了他起碼下半生不用再漂流了。
可是,才六年怎麼就散了?
或者應該說,都六年了,怎麼就散了!
“那,能說說你們是什麼原因分手的嗎?”他都有些不甘心的問。
“要回家結婚唄,老劇情了。”
“他就是這麼和你說的?”
鄧孝榮嘆了口氣,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心中一鈍,“他讓我再等等他,說是男人得靠事業,給他爸打了這麼多年工不甘心就這麼拱手讓人。”
趙東渡點點頭,都知道廖城主是個情種,正經兒子雖然就廖科杲一個,但是野兒子多的是,礙於正房孃家勢力,睡過的女人他打死不認,但是人家給他生的兒子只要上門,他來者不拒。
“我半輩子都耗在他身上了,有什麼不能等的,可是他揹著我和一個女人拿了結婚證,那張紙我也可以不在乎,可人家他麼是合法的,合法的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意味著我從戀人瞬間變成了情人,而我那六年的感情就是一個屁。”這就是他最無力的地方,也將是廖科杲最失算的地方,他什麼都可以算的精確,但是唯獨難以預算的卻是女人的心。
那個和他有著合法關係的女人顯然想要爭取到更多合法的利益,所以‘不經意的’將他們的關係透露給了他,然後,他就離開了。
聰明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但是卻贏得漂亮至極。
“那他就沒有給你一個說法嗎?”
“這種時候要說法還有什麼意義嗎?”鄧孝榮苦笑,“他估計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所以直接就答應分手了,臨走還送了我一個工作室,我收下了。”
“或許,你可以問問他有什麼苦衷,畢竟……”畢竟廖科杲實在不像這樣的人。
鄧孝榮看著他沒有說話,他也希望他有什麼苦衷,從最初的憤怒、質問、歇斯底里的怒吼到後來隨著時間的冷卻他開始無助、惶惑、不斷的放低要求,如果,他是想如果,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給他一個合理的藉口,那麼他還是會選擇相信他,甚至那張紙和那個討厭的女人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誰讓他的感情這麼的不容於世以至於卑微到如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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