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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抓活的,你不長耳朵嗎?”
司機終於停下了車子。
看來暫時安全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
奧塞爾金黃色的頭髮正在緩慢地褪色,頭頂正中央的一絲絲銀白再也抵擋不了陽光下的真實,慢慢顯露出了本來的色澤。這是一種純潔的顏色,任何色澤都無法將其掩蓋。
他根本不是什麼奧塞爾,他就是西觀營,聖學院的第二級學生會會長!
那個跟我說“奧塞爾明天肯定會安然無恙回到宿舍……我保證”的人,就是你。也就是你,代替奧塞爾回到了我的宿舍,這些天我們朝夕相處,雖然你一直在努力適應這種身份的變換,一直在很好地偽裝,縱然像你這樣聰明的人,終歸還是逃不出細節的考究。你變得越來越像奧塞爾,在我們來到圖密斯的這段時間,你簡直就成了一個變本加厲的奧塞爾。
可我知道,你是假的。
奧塞爾絕對不會為我做這麼多事。不會刻意把我帶到圖密斯看花,也不會在這裡說這麼多不可能的話。
你還變成了露絲,那個穆斯夜的管家。我只是沒告訴你,我一直在懷疑你的用心。但我想我終於明白了,緣何只要有你在的場合,無論你幻變成什麼模樣,我的心總能將你很好地辨認出來。
我原本以為是我的自己的錯覺,後來才知道不是。
可是,無論你是誰,我都要假裝不知道。
我在昏過去的前幾分鐘,看到有個長著黑色長髮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靠近西觀,踢了踢他的身子,伸手對他施了魔法。西觀的身體慢慢浮到了半空中,在空中旋轉半圈,直立,被迫張開雙臂,呈耶穌被縛的姿勢。
“他的原形實在是太完美了!”那個紅髮女魔鬼走過來,冷笑著,她手掌心中出現了四個紅色的直徑兩厘米的釘子,透著一股寒冷的嗜血的魔光。
“得先把他的法力給鎮住,要不然我們死定了!”那個女魔頭尖笑起來,手心裡的釘子以極快的速度旋轉,一觸即發。
西觀半眯著眼睛,是放棄了一切掙扎的姿態。
他竟然一動也不動,他到底怎麼了?
“西觀!!”我用盡力氣叫了他的名字,“快跑!”
他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無意識,總之他完全無動於衷。
三秒鐘後,女魔鬼手心的釘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同時飛向西觀,並飛速穿透了他的掌心和腳腕,順著慣性把他的身體懸空帶到了牆上,並把他釘在了牆體的石面上。
一記、兩記、三記、四記,每一次貫穿的痛苦,都融進了他的無動於衷。
可他也不是真的無動於衷,他雙目緊闔,眉頭深深地皺著,臉色異常慘白。
“陸、易、絲!”他咬緊牙關,吐出了我的名字。
他的頭髮愈發的白——那種異常純潔的白色,毫無瑕疵,讓人無法直視。
——“陸易絲,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名字會在你遇到痛苦時成為抵抗一切的能量。只要你在最後關頭叫著她的名字,那麼情況肯定會好一點。”他說,“雖然這麼煽情的話從我這張口裡說出來有點不倫不類,但這是真的。”
我睨著他:“閣下這麼博愛,遇到痛苦能叫得過來?”
他眨了眼睛:“這麼說來您還是不瞭解我的專一。”
“恕我冒昧,專一現在已經變成多情的意思了?”我問。
——“我想去北極看看,睡愛斯基摩人的冰屋,感受下鼻涕流出來凍成冰柱在鼻子上掛著的感覺,也感受下食物沒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跟人躲在毛毯裡咬耳朵的滋味;然後,馬上飛去撒哈拉,享受一下凍成冰塊後直接變成炭燒的美味;最後,我想回家,帶著你去看我那自打我進了聖地亞哥學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