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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收回手,卻全無睡意。和她躺在一起,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也總想做點什麼,可現如今又不能做。“祈縈,你那兩匹汗血寶馬是從哪來的?”
“……”她閉著眼睛不回應。
“你是從何處逃出皇宮的?我查問過皇宮守衛,那些天晝夜都無可以之人出宮,還有……青蘿和綠芝她們在哪?”
祈縈不解,青蘿和綠芝不見了?難道是付中把她們帶走了?這樣也好,免得她們在鳳安宮裡受罪。既然這樣,她也可以安枕無憂了。
“祈縈,睡著了?”
他撐起身體,要湊過來吻她,她猛地睜開眼睛,戒備瞅著他,“耶珈夙,你又要做什麼?可是你說的楚河漢界!”
他悻悻一笑,只能躺下,“朕……朕只是換一個姿勢睡覺而已,皇后恐怕是在胡思亂想才誤解了朕。”
“哼哼,恐怕陛下是每晚都無色不歡才如此不安分吧!”
“朕可沒你想得那麼不堪。”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完全可以無視她的存在。
“既然沒那麼不堪,你就七日不近女色試試!”
“哼哼,你真是太低估朕的本事了!”
“敢說這話,你可是接下戰書了?”
“朕若是做到,皇后又該如何?”
“我就和你回南闋!”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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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祈縈用過早膳,耶珈夙還在睡。他到也不是真的睡,只是在南闋沒有什麼事可做,除了應付藍望潮的客套,就是被那些虛與委蛇的南闋臣子糾纏,還不如睡覺的好。
侍女們將一堆賞賜一盤一盤的送進來。
祈縈看向領首面熟的宮女,她在司徒府時,這宮女隨母后來過,雖然沒怎麼講過話,可她仍是記得這宮女的容貌,尤其她唇角下面隱隱的一顆褐色小痣,揚起唇角時極有特點,她不是很美,卻氣度穩重大方,端端正正的立著,不卑不亢。
“你,去告訴父皇,不必給我這些東西,我遲早還是會離開的。”
“陛下知道公主不稀罕這些,公主身為玖瀾皇后,也見過更好的,這些只是平時必須之物,都是循例給公主的。公主從玖瀾沒有帶什麼衣物過來,還是先留著吧。再說,公主也不能總借承淑公主的衣服穿。”宮女口氣持重的說完,單膝跪下,“奴婢名叫紋竹,原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後來,陛下讓奴婢去了尚宮局,剛才陛下下旨讓奴婢來伺候公主。”
“難怪如此面熟,果然是跟過母后的人,連氣質也不一般。起來說話吧,本公主有話問你!”
“是。”
祈縈屏退左右,關上殿門,帶著紋竹去了書房,讓她坐下。
紋竹見她神色凝重,便沒有拒絕,“公主想知道什麼儘可以問奴婢,奴婢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在這宮裡有多少年了?”
“奴婢十三歲入宮,得皇后娘娘賞識提拔,便一直在瑤禧宮做事,如今已經在宮內十五年。”
“母后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紋竹皺了下眉頭,“奴婢當時就在這書房內伺候,皇后娘娘正在看書,然後突然按住心口,奴婢忙找宮女們太監們扶娘娘去躺下,奔出去找御醫了。”
祈縈又繼續問,“之前,你可見母后有什麼不妥?例如,作嘔,頭痛,暈厥,腹痛……”
“這些倒是沒有,奴婢記得皇后一直鳳體康健,而且每日都堅持練功,娘娘內功深厚,也時常與陛下切磋。”
祈縈又問出一個問題,“這麼說母后就不是暴病,你覺得母后是不是可能中毒?”
“娘娘是司徒世家的嫡系傳人,精通醫術,若說有人下毒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