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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是牆挨著牆。李苟拿著末世初期撿來的長槍桿,正要給劉輝一下子,旁邊的矮房裡突然就衝出一個人,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手一揮,李苟就軟軟癱在了地上。
一個大媽帶著孩子悄悄關了門,雖然都是貧民窟裡的人,但是這麼多年了,她們能感覺到,那個房子裡的人,不是尋常人。
李苟這次也算撞在槍口上了,還敢打能開車的大人物的主意。
劉輝面無表情地踢開了擋道的李苟,背上揹包,看向身穿灰色大褂的男人。他的嘴角漸漸上揚,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可那笑容裡卻透著冰冷。
他看著男人斑白的鬢角,慢慢道:“親愛的劉先生,別來無恙。”
第40章 恨意
“恩;別來無恙。(。pnxs。 ;平南文學網)”男人咳嗽了兩聲;收回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衣兜裡;“進來吧。”
說罷,他轉過頭進屋;劉輝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別來無恙這四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真是諷刺。有他的存在,整個世界都無法無恙。
劉輝把揹包向上拉了拉,跟著男人走了進去。
男人的背有一點點彎;是常年彎身做實驗的緣故。他帶著一副眼鏡,鏡片很薄,但事實上,他摘下眼鏡後就是個瞎子。
只是可惜;劉輝的確試過將他的眼鏡拿下來,但是他失敗了。這副眼鏡已經長在了男人的頭部,無法拿下來。
男人有著一種特別的古板。比如,他無法接受隱形鏡片和自己的眼球親密接觸,他甚至因此率先破壞了幾家隱形眼鏡的製作工廠。
劉輝和男人比起來,就是一個正常人和一個神經病。事實上,男人也的確是個神經病。
或者說,他就是個瘋子,瘋到喪心病狂的瘋子。
劉輝走到地下的實驗室,沒有多看一眼罐子里正在發生變異的東西,直接摘下揹包,開始往外拿東西。
細細碎碎的東西拿完,男人看到他還拿了一個水壺,問道:“你拿水壺幹什麼?”
“一個人用它照顧過我,”劉輝的嘴角翹了翹,“很溫暖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拯救一下你已經腐爛的心。”
“我就喜歡你這張嘴說出的話,”男人哈哈地笑出聲,“我的兒子。”
劉輝聽到最後兩個字,手裡的水壺差點跌落在地上。他勉強笑了笑,“是啊,我親愛的,父親。”
劉康似乎沒有聽見裡面反諷的意思,點頭微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劉輝的手背在身後,微長的指甲緊緊掐著手心,保持著他的笑容,“我的身體在變異,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喜歡聽你的讚美。”劉康瞥了眼他身後的玻璃罐,玻璃不僅能透出裡面的怪物,還可以映出那隻緊握的手。
他時時刻刻都想殺了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不是嗎?
劉康和劉輝一樣,總是保持著那迷霧一樣的微笑。不再年輕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褶卻帶著友善的弧度。劉康的眼睛很明亮,不像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從眉眼間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年輕時有多麼迷人。
所以劉輝能有這樣的一副皮囊,也多虧了眼前的男人。
劉康見劉輝不再說話,走到了一間獨立實驗室門口,輸入了複雜的密碼,一扇灰白色的門緩緩開啟。
劉輝把揹包丟在外面的實驗臺上,慢慢走了進去。
這個獨立實驗室並不大,看起來也不寬敞,甚至說有些莫名的擁擠。劉輝走在狹窄的過道上,躲避著兩旁五顏六色的溶液。
玻璃瓶子和絢麗的色彩相映,在明黃色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實驗室裡到處都是明黃色的燈,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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