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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嗣雪一把接住了砸在了身上的書,有些驚訝道:“你這是做什麼?”
袁園又撿起地上的一本書,全力朝他擲了去,橫眉豎眼道:“打你!打你個膽小如鼠,無責任無擔當的男人!只知道讓女人替你做事?只知道耍卑劣的手段!”
袁園雖然口氣挺大,但是身子卻不自覺地慢慢朝角落移去,為隨時撒腿就跑做好準備,心道:琪磷,你看錯人了,不過我可不敢替你扇耳光,就幫你用書砸砸吧。”看夏嗣雪沒有要打她的意思,便又撿起一本書砸了過去。
“這樣能消氣的話,就這樣吧。”夏嗣雪一邊伸手接住砸在身上的書,一邊將它們一一放回書架。
不會兒,書也被丟完了,安靜地躺在書架上。袁園挺了挺胸,斜臉望著夏嗣雪不說話,心道要在氣勢上壓倒你,要用眼神殺死你!
夏嗣雪瞧見袁園一臉死撐的強硬,笑道:“消氣了嗎?”袁園冷冷地回道:
“還早呢……對你這種褻瀆女人感情的人,實在該往死裡打。可惜是在你的地盤,不然……哼!”其實不在他地盤,某袁也不能做什麼。
“我哪裡有褻瀆你的感情?”夏嗣雪雙手環於胸前,好笑道:“這可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沒有強迫你幫我偷國器,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地獻寶。”
“你沒有暗示過示意過開口提過?我會去惹這種殺生之禍?”袁園一臉不相信,道:“別以為我失憶了,就信口雌黃,當我犯賤吶?”心中為琪磷不值,這種她可以為他眾叛親離,不顧一切的男人,卻淡淡一句是你自己願意的,就把她的感情扔在了一邊。
夏嗣雪挑眉望著她,眼神中有一絲玩味。半晌,他終於開口道:“忘記了?讓我來告訴你罷。你在東滿求學時,我們便相識了,當時誰知道你要嫁雲靜修?我承認我喜歡你,即便你嫁做他人婦,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你一起。”
“這是什麼解釋?一句真的喜歡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利用我?”袁園白了他一眼。
夏嗣雪沒有理會袁園的打斷,繼續道:“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便擅自盜了國器讓金玉運回了凌霄臺,想借此離開雲靜修,還讓金玉捎話給我,想我一起,做我的妻子。而之後請你大哥幫我做場戲,騙騙雲靜修這小子,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騙人!如果我想你一起,為什麼還要自殺!”袁園露出手腕,質問道:“肯定我發現了被你無恥地利用了,才後悔不已,割腕自殺,結果自殺不成,還失了憶。”
“哦,你割腕了?”夏嗣雪走進了幾步,彎腰看著袁園手腕上的結痂,有些可惜道:“這結在手腕上,多難看啊。這倒是我的錯了,我修書給你,告訴我是不可能娶你為妻。我只知道你自己跑去雲靜修那裡坦白你偷了國器,卻不知道你還玩割腕。”
他挺直了身板,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漠然道:“是想讓我救你?是想讓我回心轉意?還是在對我示威?”語氣溫柔,笑容殘酷。袁園被他的言語搞懵了,覺得這完全和剛剛的氣氛不一樣,難道自己把他惹毛了,心中大叫不妙:自己也不過想罵罵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萬一他打自己,自己豈不是死地很慘?
見袁園半天不回一句話,夏嗣雪理了理袖口,轉身離開,小聲嘆氣道:“早知道你這樣痴情難纏,我也不會碰你的。如今你失憶了也好,隨你大哥回北蕭罷。”卻被袁園一把拉住了衣角。
“你說大話吧?你不可能碰過我。”袁園迅速地撈起衣袖,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道:“你看你看,我還個處女呢!想借著失憶,說謊佔便宜!”袁園晃了晃手臂上的守宮砂,一臉鄙視,隨即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