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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那人產生了背身而去或是奪路而逃的念頭。當然那也僅僅只是一瞬。因為他跟蹤的目還是想尋求到一種幫助。
“哥們,咱們明人別做暗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幹嗎要跟著我?”賊先開了口。
“兄弟,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借個地兒說話行不?前面不遠有家酒吧,我們邊喝邊聊!”是那個沙啞嗓男人的聲音。
“嘿嘿,有酒喝當然好啦。我好長時間沒跟人喝酒了!走呵!”賊認出了那個沙啞嗓的男人。他在肖白租住的那間房子的客廳曾跟他有過一面之交。那之後他也跟過他並找人摸過他的底牌。此人叫楊海東,原是外貿公司跑貨運的司機,改革開放的時候,他是外貿公司第一個下海的人物。先是開出租,後來掙了錢又貸了些款,創辦了兄弟出租公司……只是他為什麼闖到肖白那個女孩子的住處又為什麼對人家進行脅迫,他一直沒能搞清楚。所以,他也巴不得借個地兒說話呢。
這回是楊海東在前,賊壓步在後,兩人一起邁進了藍頓酒吧。看來楊海東常來這裡,從吧檯一路走進來,不斷地有服務生跟他點頭客氣地打著招呼。他們在緊靠角落的幽暗處坐下來,楊海東給他和賊各要了新鮮的德國黑麥扎啤。
“來吧,咱們為正式認識乾一杯!我叫楊海東,怕是比你大一輪呢吧?你就叫我楊哥吧。還顯得咱哥倆親。你呢?我怎麼稱呼你?”楊海東抱了坦誠的態度,一上來就報了真實的名姓。多少讓賊有一絲感動。
“就叫我‘三兒’吧!”賊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楊海東保留了戒備和警惕,因為在他還沒完全瞭解這個人以及不明瞭他找他的意圖的時候,他還是謹慎為好。
“那好,三兒,就為你今天晚上能跟我到這兒來喝酒,我幹了!”楊海東說完一仰脖就將一大扎啤酒灌進了肚裡。三兒雖不勝酒力,可是看著楊海東把那麼一大扎都倒進了肚裡,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差了,所以他也豪邁地一仰脖,咕咕咚咚的一大扎啤就像不是順著嗓子眼進到了肚子裡,而是順著某種管線進到一個溝裡去了……
人的思想,其實也像是這種液體的啤酒,它們膨脹的時候就像那些啤酒的泡沫,那些泡沫,它們有時佔據杯中很大的一塊地方,但它們不是你要喝的東西。等到它們消解成你想要喝的那一部分,你才覺得它們原來就像極易揮發的空氣,早就無影無蹤無形無態了。
此刻,對面相坐的這兩個男人,早就忘記了他們因何而坐到了一起,他們甚至把困擾了他們頭腦的許多的思想都當成了啤酒的泡沫,那其中,有一部分溢掉了,有一部分被他們空洞地吞沒了,還有一部分消化進液體裡變成液體的一部分,他們認不得它們了!最開始,他們的確是主宰那些液體的,但是到後來,主宰他們的就變成了那些液體了……
“我喜歡這個地方,喝到明天晚上也不會有人管你。你以後想喝酒了就到這裡來,不用買單,籤我的名就行了!”楊海東把自己喝的舌頭都打不過彎來了。
三兒看著楊海東的眼睛都是直的,“你幹嗎對我這麼好?你又不認識我!對了,你還沒有說你跟著我想幹嗎呢!你一定是有事,沒事你幹嗎要跟著我?”
“什麼事不事的,全去他媽的吧。喝酒!就是喝酒。酒是好東西呀,它可以解你心裡的痛,也可以使你忘憂。”
“那是因為你現在喝了酒。你不喝酒的時候呢,那些痛呵憂的,它們就像腳癬手癬的重生重犯,折磨你。我問你,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吧?若不是,你告訴我你幹嗎要闖到人家家裡對人家那樣?”
“那你先告訴我你到那兒幹嗎去了?”
“我嘛,我替人家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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