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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
常瑄沒回答,我也不想再問,急事緩辦,阿朔和王爺的心結,需要時間來解。
同常瑄往回走,我走到阿朔的營賬前,遇上剛從帳裡出來的裕王爺。
他仍是一身的悠然自得,溫潤如玉的笑臉教人如沐春風。誰見了他都要感覺舒服的,關州上上下下誰不為他贊喝?偏偏阿朔要對他疑心,好可惜。
“常將軍、吳姑娘。”他先出聲同我們打招呼。
“裕王爺要回去了?”我問。
“這裡沒什麼幫得上手的。可我總得要讓太子殿下知曉,有任何需要出力的地方,本王都會傾全力相助。”
常瑄真槽,王爺都這樣說話了,他還是擺酷,不答半句話。
“嘉儀相信,殿下會感激王爺好意的。”
“但願如此。姑娘,陪我走走好嗎?”
面對大帥哥的誠懇請求,誰拒絕得了?微點頭,我走在裕王爺身後,陪他往馬匹方向走,一心想著阿朔的固執。
他與裕王爺當真無法和好?是不是非得把溫將軍的舊案翻出來,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才能解開阿朔的心結?
真可惜,裕王爺是個人物,若能收為所用,往後朝廷上下,他不知可以省多少心思。
“吳姑娘,你可知烏有鳳、魚有鯤,鳳凰上擊九千里,絕雲霓,負蒼天,足亂浮雲,翱翔杳冥之上,而鯤魚朝發崑崙之墟,暮宿於孟諸?”他突發一語。
我連忙收斂心神。“是,王爺是人中龍、鳥中鳳、魚中鯤。”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這事,從皇帝的小蝌蚪遊進他孃的肚子那刻,就註定。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該成就大業,留名千古?而非留在關州這小小的彈丸之地,不同黃鵠比翼,反與雞鶩爭食。”
這話意謂著什麼?他有鴻鵠之心,卻受限於身?他的大志業是什麼?為王為帝?
心微微發慌,這種話,他不該同我說,如果他認定我與阿朔親密的話……但他說了,是想對我傳達什麼訊息?
心思盤盤繞繞,他同阿朔相當,讓我看不清、摸不透澈。
見我不語,他回身衝著我笑。“如果我也同殿下一般,立下豐功偉業,處身於廟堂之中,吳姑娘是否願意芳心默許?”
我搖頭,迴避他最後的問句,但回答他前面的話──
“天下君王至於賢人,眾矣,生時榮,歿則已,唯孔子布衣,得百姓景仰、學子崇敬,故世人稱至聖先師。人人以他的言論思想為道德準則,傳名千世,他的成功不在為官為王,而在於道德。”
流傳千古不一定要靠帝王霸業,以賢名、以德性,以容貌也行。後世認得潘安,不因他在朝廷表現,而是因為他的容貌出眾;司馬相如一曲情歌,流世千載。誰規定非要立下豐功偉業,才能留名千秋?
“但凡偉人,都是在戰爭中立下功名,予世人爭相傳頌,這才是好男兒當做的事。”
所以他不想當賢人,想當偉人?所以他是在埋怨,埋怨阿朔將他排斥於戰事之外?
“戰爭險,任何人都不該靠戰爭謀取名聲。知否?農不出,則乏其食;工不出,則乏其事;商不出,則三寶絕;虞不出,則財匱少,財匱少,則山澤不闢。戰爭將這士農工商、大好男兒集合於戰場上,卻窮了民、苦了千萬婦孺,戰爭……不過是男人的私心而已。”
話說完,我凝視他的臉龐,猜度他的心思。
他也回看我,久久才抿唇輕笑道:“聽姑娘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還以為,姑娘親太子、遠本王,是因為太子身處高位,居功厥偉,原來,姑娘並不看重那些。”
他所有的話只是試探,並非真心?
“人之所以被看重,是因為他本身的價值,而不是附加在外的名利榮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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