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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不同角度聽得不同意見的聲音,自然能為更多百姓造福。”
“進廟堂?姑娘,你有沒有說錯?”俊朗帥氣的青衣男子插話。
“哪裡說錯?所謂能力越強者責任越重,當女子的能力強過男子,為什麼不能承擔更多的責任?”
“男子生來體格健碩……”
青衣男子才開口,我就把他的話截下來:“治理國家,用的是這裡。”我指指腦袋瓜。
“可這言論畢竟……”
“妖言惑眾?無所謂,我本就不認為你們能理解。只是可惜,男子以為剝削了女子,便可以掌握更多的控制權,殊不知,不讓女子出頭,自己就得承擔更多的責任。因此自古以來,女人的壽命一向比男子長。”
目光轉去,青衣男子的不苟同與張意麟的深思成了明顯對比,想來張意麟這人腦袋還算通達。
嘆口氣,我聳聳肩。不說了,這種事沒什麼好辯論,價值觀不同而已。
如同我沒本事要求阿朔一夫一妻,沒本事說服他,自在人生比帝王大業讓人更暢意。況且我真堅持了一夫一妻制,只會讓我擔上和縣令家的王夫人同樣的惡名。
在不公平的世界尋找公平,根本是自討苦吃。
我不再理會那兩位公子,走到橘兒身邊,輕輕一褔,作足了戲,就扶起“公主”回客棧。
回客棧、用過晚飯後,我拿出紙筆給阿朔寫信,寫的多是我在和親路上看到的官僚之事和民情。
今天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記下來。
也許對阿朔而言,這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問題,又或者他會認為水清則無魚,但我深信,動搖國本的大蠹,就是從小蟲慢慢養起來的。
我的毛筆字還是醜到不行,用握鉛筆的方法握毛筆,這種事只有我做得出來,但是……阿朔不就是喜歡我的“與眾不同”嗎?
想想,我忍不住又笑了。
那次,阿朔皺著兩道濃眉,看我趴在桌上“努力”寫字,好幾次,他看不過去,想抽走我的宣紙,辨認我在上面畫什麼符。
那個時候,他還不能走路……不,應該說,他還在演殘障,所以動作不能太利落,只能眼睜睜看我把東西搬到窗邊,跪在地上,繼續寫字。
好不容易寫好,我把紙張拿到他面前。“這是什麼?”
“選單啊!你的李姑娘病啦!你呢,親自做一道愛心菜餚給她送去,我保證菜到病除。至於太醫?晾一邊去。”
他拿著單子,似笑非笑念道:“取關心兩隻拍碎,加入溫柔一匙、體貼兩匙、疼惜半碗,醃三小時,入味後,放入相思中炸成紅豆色,取出,灑上憐愛,佐以甜言蜜語,即可上桌。”
他念完,看向我。
我也望著他,給出同樣表情。要弄出一臉“似笑非笑”,不是太困難,我也學得會。
“你在吃醋?”
“有沒有說錯?我幹嘛吃醋?搞清楚耶,只要我一聲令下,青年才俊就會排成一隊任我挑。
你說,吃飽撐了的人幹嘛去同人搶食?放心啦,我的胃口一向不大。“
我的話惹惱了他,好幾日不同我說話。
這是我們擺不平的地方,他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他,兩個各有主見的人,怎能夠放在天秤兩端秤?
心中似有把刀在慢慢磨著。若是鋒利鋼刀也就罷了,一刀下去,痛得暢快淋漓;偏偏刀是鈍的,每劃過一下,都像一個世紀那樣長,悠悠、悶痛……讓人渾身上下跟著顫慄。
停下筆,我看向窗外,瑟瑟寒風拍打著窗欞,枯葉落盡、大樹悽零,雪花不知何時飄落了下來,如琉璃般晶瑩剔透。
冬天到了……
第二十章 魚目混珠
送親隊伍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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