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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著荒漠/和/慈悲的佛。
邊關的箭啊……/射向我/射向我/射裂了我!
我的魂在沙漠北面/我的魄在沙漠南面。
何時才能見到你啊/繆斯?
難道只有越過高原/抵達愛琴海邊?
……〗
這首在《人民警察報》的“小星星”文學副刊發表(稿費兩元三角)的劃時代的偉大詩作,很好地解說了絲綢之路的南北兩條路線問題。
北線,從長安開始,經河西走廊到敦煌,過玉門關,穿過沙漠到哈密,沿著塔克拉瑪干北面的綠洲城市吐魯番(高昌)、焉耆、庫車、阿克蘇等,然後到喀什。
南線,從玉門關出來,沿著大漠南邊的綠洲經米蘭、尼雅、克里雅、和田(于闐)等到喀什。
會合後繼續向西,翻過帕米爾高原(蔥嶺),穿過哈薩克、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最後達到地中海沿岸——很遺憾不是愛琴海,藉以此哀悼國棟死去的愛情——的羅馬(大秦)。
其實原來還有一條中路,並且是中路最早,張騫第一次出使取道天山南麓,走的就是中路。中路先到羅布泊,再沿著涸海北岸到樓蘭,然後再北上到喀什,不過因為樓蘭的廢棄,中路也早已不復存在了。
這次的科學考察,走得就是中路。
科考隊有十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嚮導;帶了二十七峰駱駝,幾乎一半用來背儀器和給養;一臺大功率電臺,這是聯絡外界的新式武器。可就算這樣,過戈壁灘還是在拿命賭博,歷年來因為科考犧牲在沙漠裡的也是大有人在。
茫茫戈壁,空中沒有一隻飛鳥,地下不見一點兒綠色。
當年漢武帝派貳師將軍李廣利討伐大宛,過羅布泊時損失慘重,到了大宛後慘敗而歸,抵達敦煌時十個人裡只剩了一個。但當時羅布泊還是有水的,如今連水都沒有了,兇險程度更勝以前。
加上正值寒冬,一到晚上滴水成冰,也就是中午時候稍微好些。當然也沒有路,沒有駝隊蹄印,嚮導憑藉著驚人的記憶力和地形學才能,帶領著考察隊沿著胡楊枯枝和死去的獸骨緩慢前行。
大部分時間趕路都在晚上,白天風沙大,有時候什麼都看不見;太陽雖然沒什麼熱量,可晃得讓人發昏。而且據嚮導說,晚上更容易認路,除了有星象可看,沙漠裡的月光明亮,甚至可以照著讀書寫字。最主要的是錢大鬍子是夜行生物,天天鼓吹著運動產生熱量,可以避免凍死。
如此走了幾天,豹子後悔了,一邊吃乾糧一邊抱怨。
夏明若在臉上蒙了塊紗布,躺在帳篷裡對他說:“輕鬆的方法也有,你現在往外走,不出三天,就能永登西方極樂。”
豹子罵他:“去你的。”
夏明若撩起面紗衝他笑,豹子立刻丟了乾糧撲到他面前,磕頭哀求說:“別信哥哥,求求你現在收拾我吧,別等以後了。以後沙海茫茫,保不定哪天就被你整死。”
夏明若寬宏大量地說:“知錯就好,注意吸取教訓。”
豹子說:“那是那是。哥哥您歇著,我先退下了。”
夏明若說:“等等我,我去找海洋。”
大叔正巧這時鑽進帳篷:“還躺著呢,快起來,我要收帳篷了。”
夏明若望望他背後:“海洋沒跟你在一塊兒?”
“海洋在喂駱駝。”大叔坐下來喝口水。
夏明若跑出去,老遠就聽到有人嗷嗷喊,錢大鬍子正抱著一頭躺倒的老駱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夏明若眨巴眨巴眼睛,裹緊軍大衣,走到楚海洋身邊,問:“又怎麼了?”
楚海洋說:“隨他去,哭完了就好了,還不是一峰駱駝病了,我們要扔,他不肯唄。”
豹子也過來看熱鬧:“非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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