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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但是衛語估計這個北地槍王早就在行軍的路上飲得乾乾淨淨了吧。
廣宗這邊,這幾個月來袁術徹底放權給了衛語,在徐庶與荀衍的謀劃之下,也是和張寶發生過大大小小几次摩擦,雖然都是佔了便宜,但是依舊敲不開套在廣宗城外的王八殼子。
衛語大概明白了張寶的性格與戰術,但是現在去他卻不能對廣宗進行總攻,朝廷的認命袁術的詔書還沒有下來,僭越的事情還是做不得。
可是現在卻有更為嚴重的問題已經擺在了衛語面前,冀州的苦寒已經凍倒了大片計程車兵,在每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總會有幾具屍體被抬到營外火化。
死亡在冬季離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接近。衛語的煤球已經具備了一點雛形,當然現在根本可能有采集地下煤礦的能力,只能在北方一帶拾取裸露在地表上的少量煤,這些他都是讓鷹狼衛去做的。
在這個資源還未開發的年代,很多後世的緊張資源都是自然浪費的,比如有記載在明清時代不少裸露在地表上的煤礦都發生過自燃,作為後世的科研人員始終將這種現象當做是浪費。
衛語能做的只是儘自己的能力去收集這些資源,但是他後世的研究方向是生物基因方面,沒有搗鼓出高錳酸鉀的衛語,製作出來的煤球始終差了一點火候。
看來正如荀悅所說,開起明智是非常必要的了,到時真的能建立一座大書院,衛語定要開設化學物理兩門造福萬民的課程。
半成品的煤球在營帳中還是很暖和的,但是氣味實在是難聞了點,衛語覺得手腳已經回暖之後,便是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眼前又有幾具凍僵的屍體被抬了出去,他們臉上的無助的表情與那濃重的蒼白無時無刻不在震懾著衛語的心。
屍體表面上已經有冰晶了,在火化的過程之中發出霹靂吧啦的響聲,在現場計程車兵一個個臉色憂傷,有的甚至已經頂著嚴寒開始在一旁刨坑,大概是打算將沒有燒乾淨的骸骨入土為安吧。
其實在更遠的北方還有人,便是那些少數民族,在東漢人看來,那些烏桓鮮卑都是蠻夷,蠻夷如同野獸一般自然能夠耐得住嚴寒,生活在苦寒的地方。
其實衛語覺得並不是如此,烏桓鮮卑也是人,他們也怕冷,只是面對嚴冬他們與漢人有本質的區別吧。
若是現在換成烏桓人凍死,他們的同伴根本不會去處理他們的屍體,只會剝下他們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他們覺得人既然死了那必須發揮他們最後的價值。
鮮卑人對抗嚴寒更是慘絕,在冬季來的時候,他們會扎堆圍成一群,裡面全都是婦孺與青壯,最外面的則是那些風顏殘燭的老弱。在死亡降臨的這一刻,他們選擇儲存部落裡的有生力量,而那些圍在外圈瑟瑟發抖的老弱眼神中只有默然。
若是換成漢人完全不會是這樣,漢人有自己的尊嚴也有自己的文化信仰,老人與婦孺永遠都是關愛的物件,漢人知道感恩,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知道去報答誰,這也許就是文明與野蠻最本質的區別。
衛語思考之間,已經有鷹狼衛的心腹跪在他的面前,說是朝廷又有天使到了。
衛語快步走去了袁術的營帳,發現那圍著裘襖的小黃門已經在對袁術宣讀詔書。
“陛下有命,原河東太守董卓治軍有誤,革去討賊中郎將一職,命其在曲陽繼續討伐張梁賊部。
原長亭侯南陽太守繼任討賊中郎將一職,總領河北討伐張角戰事。欽此。”
小黃門讀完之後咳嗽了一聲,便是笑著對袁術說道:“袁將軍,接旨謝恩吧。”
一番禮儀之後,袁術就讓人帶著天使去後帳好生招待,他披著袍子的身體勐然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病還沒有好,現在冬天更是難受,加上朝廷詔書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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