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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桌子上的蠟燭燒得還剩一點,菜已經變得冰涼,夏默依舊沒有來,連個電話都沒有。
幾個小時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打電話過去,響了很久一直到機械的女聲響起提醒暫時無人接聽,才不得不結束通話,再打,依舊還是這樣。
在連續撥了五遍電話之後,季冉宣告放棄,手機狠狠砸向了面前的牆上,起身走到桌邊將那一桌子的菜連同滅了的蠟燭一塊扔進了垃圾桶,開啟紅酒,就著瓶子就直接灌了半瓶下去,然後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裡去,倒在了床上。
頭疼得厲害,喝完才發現雖然是紅酒度數卻並不低,從嗓子眼到胃部都像被火灼燒過一樣,艱難地翻過身,趴到床上,渾渾噩噩中就這麼再次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卻又醒了過來,胃部火燒一樣的疼,整個身體幾乎痙攣,渾身都是冷汗,從床上狼狽地滾落到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艱難地幾乎是靠爬的一步一步挪去客廳,勉強撿起先前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機,再次重播,依舊是沒有人聽,視線一片模糊,連握著手機的手抖在顫抖,不自覺的痛苦呻/吟溢位口,緊咬著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嘴裡一片苦澀的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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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一隻手還在打點滴,季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呆了片刻,忍不住就苦笑了笑,外頭天已經亮了,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病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許成,沉著臉蹙著眉表情很不好,見他醒了走上了前來沒好氣問他:“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季冉閉了閉眼睛,啞聲道:“忘了。”
“你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一句話不說就一直在喘氣,我還當你怎麼了,跑去你家一看,你縮在地上痛暈過去了,嚇得我趕緊把你送醫院來,醫生說你是半夜胃病犯了,你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你怎麼就是不聽?非要再去鬼門關走一回才高興是不是?!”
他從昨天中午過後就沒有吃過東西,晚上又空腹喝了半瓶烈酒下去,胃病不犯才奇怪,空著的那隻手胳膊橫過自己的眼睛擋住,苦澀道:“不是沒死嗎……二叔你別教訓我了,我難受。”
還想罵人的話在看到他這副樣子之後也說不出口了,許成在床邊坐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放緩了聲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不是你生日?夏默那小子呢?”
“……他沒去。”
“果然又是因為他,”許成一聽就冷了語氣:“我就說過你根本不該再找他,這麼為他要死要活有意思嗎?教訓有過一次還不夠?你是撞了南牆還不想回頭是不是?”
“別說了,求你了……”
見季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許成心疼得不行又恨鐵不成鋼,只能暫且算了:“我叫了人送熬的粥和湯過來,一會兒你打完點滴吃一點,醫生說還要留院住兩天,我讓say把你這幾天的通告都給推了,劇組那邊也請過假了,你這段時間就安心養病吧。”
季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許成還有工作不能一直待這裡,等到送飯菜和換洗衣服來的傭人阿姨到了,叮囑了她一番照顧好季冉就離開了,季冉拿起自己那已經摔碎了螢幕的手機,剛解開鎖,電話就打了進來,是夏默打來的。
夏默在醫院一直陪到早上他媽媽情況穩定下來了才離開回去幫她拿東西,上車之後終於是在車子的駕駛座下頭髮現了自己的手機,拿起來一看,六七個未接來電都是季冉的,趕緊就打了過去,響了很久那邊才終於是接了起來。
“喂……”季冉的聲音有氣無力,嗓子還是啞的。
夏默以為他是還沒有起床被自己電話吵醒了,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