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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其他人竟然冷漠得連電話都沒打,就連秦時月這個老校友也沒有任何表示。而中午邊關一來,形 勢就突然發生了變化,似乎他王步凡就是未來的縣委書記。這些具有政治敏銳性的精英們馬上又對他熱乎起來,且由冷變熱的速度讓他難以適應,又不得不去適應。這就是官場,這就是人情冷暖和宦海沉浮的萬般微妙。
王步凡是一九九八年的三月十八日到省委黨校學習的,葉知秋陪王步凡在省城住了兩個月,就有了妊娠反應。葉知秋懷了孕,王步凡只好讓她住在省城。學習不太忙,時光也過得快,這期間他只回來過一次,是為馬風的小兒子上學的事。馬風的兒子考了個清華大學,王步凡動員他的同學們總共為馬風捐了三萬塊錢,送他的兒子去了北京。
臨近春節省委黨校放假,王步凡給小馬打了電話,小馬就去省城把王步凡夫妻倆接回來。他 們回到家已是臘月二十六日,含玉放寒假從天野回來。兒子大了,很懂事,也不多幹涉父母的事情。有時含玉和王步凡住一起,有時去和舒爽住一起,儘量兩頭都照顧到。王步凡覺得這孩子懂事、細心,將來肯定有出息。含玉仍稱知秋為姨姨,知秋也樂意含玉這樣稱呼她, 王步凡也不想勉強含玉,沒有讓他向知秋叫媽媽。
王步凡這次回來除了吃飯看書就是睡覺。只有張沉、樂思蜀、任可和陳孚有時來陪王步凡打打麻將。張沉和樂思蜀都在招待所裡住,樂思蜀的妻子一直歇了這麼多年,現在調到縣直小學去教書了。大家都在一塊兒住,交往也方便。陳梅時常來看望葉知秋,而其他人王步凡一概不接見。整整一個春節王步凡沒有出過一次門,其他常委也沒有來看望他。只有孔方元他們早就認識,此人也很講義氣,來看望他時順便說了趙問之的事情。安識危怕《法制報》記者採訪趙問之,把他秘密關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弄得記者找不著人,沒辦法只好回去。現在趙問之也不知被安識危弄到哪裡去了。王步凡覺得安識危簡直是膽大包天,無異在玩火。孔方元還說上邊現在正在搞“三講”教育,而安識危在下邊純粹在搞形式,根本不敢深挖實質性的問題,原因是他本身就有很多毛病。因為“三講”教 育流於形式,老百姓就編了順口溜來諷刺:天野市搞三講,救活了兩個印刷廠,天南縣搞三 講,養肥了寒冰和奮強。羅寒冰辦了個影印社,叫寒冰影印社,秦時月的丈夫吳越劍養了個情人,也開了個影印社叫奮強影印社,縣政府的大量材料在奮強列印,縣委的材料都在寒冰那裡列印。王步凡聽後笑了笑沒有就這事表態。
田方來看望王步凡時透露了一個訊息,讓王步凡非常吃驚:賴才現在抓工業,他原來就與李莊鄉的私營煤礦礦主瞿復來有勾結,現在把煤礦形勢搞得越來越大了,且兼併了周圍所有的小煤礦。據說安識危、秦時月、梅時雨和賴才都入了股份。那個礦主瞿復來前些天給田方送 了二十萬塊錢,說讓他再拿出十萬,總共以三十萬入股,每年可分紅利三十萬。田方吃不準這個事就沒敢輕舉妄動。
王步凡已經意識到天南官場的問題非常嚴重,很可能會出現腐敗窩案。他沉默良久問田方, “雷布雨為什麼沒有入股?你準備怎麼辦?”
“可能他們覺得雷布雨人老實靠不住吧。我就是吃不準這個事才來與你商量這事的。天南目前的風氣就這樣了,假若不入股,瞿復來會把 這錢再要回去,我就脫離了安識危的領導集體,不光日後難以站住腳,還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事情很嚴重,必須講究策略,我想最好的辦法是入股。但他給你辦手續時要用化名,估計別人也會是化名。等辦完手續後,你把這些手續的影印件寄到天野市紀委,並說明原因。先弄個無頭案掛起來,自己留著原件,將來分的紅利也寄到市紀委去。老田,你想啊,他 瞿復來既然找上門來,你如果不接受,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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