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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步凡邊吃飯邊胡思亂想。在他的心目中,經過去年風雪夜的那一幕,知秋似乎早已成為他的情人了,神交已久,夢交已有,身交還未開始。
吃過飯,葉知秋仍坐著不說話。不說走也不說留,似乎是專門來陪王步凡過無月的中秋夜。其實女人在男人面前往往不需要說過多的話,只要不執意說走,已經明白地告訴你她要留下,行動往往比語言更有內涵。王步凡去結了賬和葉知秋走出飯店。看時間還早,王步凡說
:“看場電影吧,好久沒看電影了。”
“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看過電影了。”
“那就去看一場,不要光知道工作。”王步凡故意這樣說。其實葉知秋到孔廟鎮的時間跟王步凡差不多,而她不看電影也許是心情不好並不是全為工作。王步凡這時忽然就想起了含愈和含嫣,中國人的傳統節日中秋節是講究團圓的,可是今夜只能和這位目前還是“無性”的情人團圓了,而舒爽、含愈和含嫣也許這時正等著他盼著他回去團圓,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縷內疚;覺得愧對妻子兒女。
來到天野影院門口,海報上寫著上映的影片是一部新電影。王步凡用眼光徵詢知秋的意見,知秋沒有任何表示,女人不表示反對就是默許了。王步凡去買了兩張票,順便又買了兩包瓜子,兩個人就進了影院。電影院裡人不多,現在看電影的人越來越少了。電影已經開始了,一個瞎眼的小女孩正在受繼母的虐待。王步凡和葉知秋找個地方坐下來,邊磕瓜子邊看。當小女孩給別人按摩時葉知秋止不住淚就流下來了,身子顫抖得厲害。王步凡拉住她的手覺得冰涼冰涼的,就說:“不行不看吧,那是電影,用不著那麼傷心……”
“看,看下去!無助的人總是令人可憐的……”葉知秋這時一臉嚴肅,止住了淚水,不哭了。 兩個人繼續看電影。
等到一個男人拿著一張白紙,瞎編著給瞎眼的小女孩念她父親的來信時,葉知秋竟哭出了聲,前後左右的人都扭頭看她。她忽地站起來,“不看了,走!”說罷先走了。王步凡追到影院外邊,葉知秋扶著影院門口的牆,眼淚撲籟籟順著雙頰一個勁地往下掉,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失去生父的苦難遭遇。她不說,王步凡也不想多問。這時葉知秋的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倒。王步凡急忙攙住她問:“不舒服?”
“喝了酒,有點頭暈。”
“走吧,找個賓館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吧。”
王步凡攙扶著葉知秋向影院旁邊的賓館走去,這時風颳得很大,天空中電閃雷鳴,似乎要下暴雨了。他們剛進了賓館的大廳,暴雨就下來了。這場暴雨是近年來最大的雨,在王步凡的記憶中一九八二年下過這麼大的雨,天南還遭了水災。今晚的雨並不比八二年的雨小。他此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能又要遭水災或發生什麼事故了。
王步凡在陪葉知秋看電影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今晚決心回宿舍去住,和知秋還是保持著這種純潔的友誼好,不必要發生什麼故事。可是現在雨這麼大,又走不了,知秋一進賓館就蹲在地上嘔吐起來,顯然是今晚的電影勾起了她的辛酸往事,受了刺激,因此表現得特別反常。由此王步凡也可以想像到父親的病逝,姐姐的自殺,對她的打擊是何等的大。這時王步凡又不忍心丟下知秋一個人走,就去臺上要了房間,服務員看過王步凡的身份證後就填了個雙人間。王步凡感嘆天也留人也留,不留也不行。他攙扶著葉知秋上了二樓,那情景就像丈夫攙扶著有病的妻子。也許他倆早該發生的事由於雙方都不主動一直拖到這個風雨之夜,天公要讓他們由異性朋友變成情人。
進了房間,王步凡開了房燈扶葉知秋躺在床上休息,她就像一個病人一樣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王步凡給她倒了杯開水,扶起她軟綿綿的身子讓她喝了點水,她才覺得好多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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