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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銳利目光不斷在手中的髮絲與前方的鏡子之間遊移,忽地,一抹唐突的身影闖進了他短暫空白的思緒……
不知道她走了沒?不知道愚笨的她看不看得懂那張簡易地圖?她是會回臺灣,還是繼續留在日本找尋她的友人呢?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打從他今天服務第一個客人開始,這些問題就會不時的跑出來問他一回,明明忙碌得連喝水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卻還得撥空理這些雜亂的問題,搞得他自己都覺得很反常。
午餐時間,他一度衝動拿起電話想要確認她的離去與否,可是按下第一個號碼後,又心虛的匆匆忙忙掛上電話。
媽的,發啥神經,她當然要走,而且也早該走了!
女人天生就是一種麻煩的動物,夠聰明就該知道,她們可以招惹,但是千萬別據為己有,那隻會讓自己的人生萬劫不復,他那穩坐妻奴第一把交椅的大哥就是最好的見證。
“飛平,你怎麼了?”坐在椅子上的貴婦關心的問:“是不是累了?”
他手邊的動作停留太久,發愣的時間也太久,久得讓高貴的客人都忍不住紆尊降貴的關切起他的狀況來。
畢飛平連忙回神,透過鏡子對女客人露出招牌魅力笑容。“沒事,因為你今天的服裝搭配感覺非常年輕有活力,我只是在思考用什麼樣的髮型,好讓夫人整體感覺更輕盈動人。”
“真的嗎?呵呵……”被誇年輕,座位上的貴婦忍不住嬌羞的撫著臉頰,只差沒當場攬鏡自照,顧影自憐了起來。
一笑而過,畢飛平重新開始他引以為傲的雙刀手法。
不消須臾,如他所說的完美輕盈髮型就在眾人面前展現,貴婦滿意得不得了,直說要介紹更多姐妹過來光顧捧場。
在稠稠膩膩的客套話中送走了客人,畢飛平回到櫃檯,事業合夥人織田立即開口。“真有你的,方才那位可是官房長官夫人,出手闊綽的她簡直是這一帶最叫人頭痛的客人,要不是她口袋裡的錢多得不像話,應該沒有人想忍受那種怨氣吧?也只有你能夠在三言兩語間,就把她治得服服貼貼。”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稱讚的,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夫人,不過如果只是一般的稱讚,她們是不可能滿足的,你必須拿出誠意去體貼她們。”他淡淡的說。
從他離家第一天到髮廊當學徒開始,就深知女人的權利並不亞於男人,他不是沒喜歡過女人,甚至也欣賞過她們爭寵的把戲,但是他知道一切都該適可而止,因為女人的侵略性,遠比大家想象得還要可怕。
這些體認,是他歷經了合夥展店失敗、遭到惡意捲款負債、被懷孕的女人賴說是孩子父親等等光怪陸離的人生遭遇後,所凝結的智慧。
最後,他選擇離開臺灣,到日本進修發藝設計,繼續邁步往前。
“對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從早上到現在,你不只一次在工作中停下手邊的動作發呆,說,是不是愛上誰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反常?”
愛情是魔藥,對織田來說,一個人莫名反常,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因為愛情。
愛上?鬼扯,怎麼可能,他也只不過是陰錯陽差的遇上一個女人,被逼得不得已收留她一晚,怎麼可能今天就會馬上愛上對方,見鬼了不成!
“呿,你認識我這麼長的時間,見過我愛上誰嗎?”他自信反問。
織田歪頭想想,“是沒有,可是你今天實在太詭異了嘛!”
“思考,我只是在思考。剪髮不只是技術,而是一門藝術,藝術的思考尤其重要,這也就是貴婦們為什麼要花大把的錢,來讓我們整理那頭三千煩惱絲的原因。”他扯謊扯得大言不慚。
“說真的,飛平,為什麼你到日本這一兩年的時間裡始終沒愛上誰,連喜歡也沒聽你說過?”織田覺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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