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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一切不過只在片刻之間，有好些人根本沒看清過程是怎樣的。

但是鳳寧夢身為當事人，卻是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她驚呼的那一瞬，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舞衣壞了，她急忙想要拉扯，卻有人先她一步幫她掩好了衣裳，此時此刻，她裂開了衣裳的後背被身後的人順勢擋住，兩肩也被遮擋了起來，這才不至於出大丑。

“你怎麼回事？”忽的，耳邊傳進了熟悉的女子聲音，“跳個舞你都能把衣服給跳壞了，穿舞衣前你都不好好檢查一下麼？”

孟離芝說著，將目光投在了她裂開衣裳的後背上。

這舞衣後背一針一線明明縫得很細緻，纏繞著的衣帶用的也像是上等的料子，這種舞衣的後背是需要綁著帶子的，以此來顯出曼妙身形，但鳳寧夢的這件舞衣，後背的帶子顯然不牢固，那綁著的地方沒鬆開，倒是其他的地方給自己裂開了。

孟離芝覺得這不僅僅是鳳寧夢的疏忽，也是繡孃的疏忽。

畢竟鳳寧夢大大咧咧慣了，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倒也是正常，但她的粗心卻導致她險些丟了大丑。

“荔枝姐姐。”鳳寧夢咬了咬唇，“我的舞衣本來是沒有問題的。”

說到這兒，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雙眼眸倏然間瞪向了夏月蓉，“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得我，她在我的舞衣上動手腳！”

孟離芝聞言，只覺得愈發不解。

鳳寧夢分明就和夏月蓉跳的好好的，一幅和諧的模樣，現在這樣的態度算是怎麼回事？

她雖然不喜夏月蓉，卻也明白一個道理——說話要有依據，鳳寧夢一口咬定是夏月蓉動的手腳，如果拿不出證據來，那麼沒有人會相信她。

孟離芝探究般的眼光飄向了夏月蓉。

“九公主，你若是要這麼說，那可真是太不講理了。”夏月蓉輕嘆一聲，“你為何就那麼確定是我在你的舞衣上動了手腳？”

鳳寧夢漲紅了臉，“因為——”

因為這兩件舞衣都是自己準備好的，夏月蓉的那一套早就做了手腳，可現在自己的衣裳破了，夏月蓉卻依舊完好。

她理所當然是懷疑夏月蓉發現了舞衣上的異樣，這才沒有出洋相。

而自己的舞衣又是怎麼回事呢？

鳳寧夢驀然想起，之前她說自己的動作不對，而後幫自己調整姿勢，只有那一次，她是近距離接觸了她的。

會是那一次嗎？

她不敢肯定，更不敢直接將自己的這下想法說出來，要是說了出來，不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在她的舞衣上做了手腳。

“因為只有你近距離接觸過我！”她只能這般說，面色漲紅，“在我們跳舞的這段時間內，除了你，還有誰接近過我？不是你又能是誰？”

而這樣的話，夏月蓉聽了卻只是神色平靜，“舞衣崩開，有可能是繡娘那兒出的問題，這件舞衣還經過了繡娘，宮女的手，而我，近距離接觸九公主你只有一次，因為你的動作不對，你既然要我教你跳舞，那麼你錯了，我不是應該幫你調整麼？如果這樣都能讓你懷疑到我頭上，本宮也無話可說了。”

“你……”鳳寧夢根本無從反駁，“那你怎麼證明不是你？”

“跳舞是九公主你先提出的，舞衣也是你要求換的，且我們二人的舞衣都是你提供的。”夏月蓉道，“若我要害九公主你，怎麼能猜到這些，且我與九公主你也沒有結仇，不是麼？”

鳳寧夢氣的臉紅脖子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然而孟離芝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看鳳寧夢的模樣，似乎欲言又止，難道有什麼是她不能說的麼？

“好了九妹，這事兒真要追究起來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