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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事無鉅細必然告訴你,好叫你知道我等有勇有謀,勢在必得。只不過你這等精兵強將,當是用在鋒刃。”
金鈴皺眉道:“許前輩與我同去,那誰來統籌指揮?”
許笑寒亦是皺眉道:“蓮花渡陳七寸。”
金鈴奇道:“陳七寸陳前輩,不是與許公你……?”
許笑寒道:“陳七寸昔日受過碎玉救命之恩,此次我二人盡棄前嫌,聯手救碎玉出來。”
“原來如此。想來是蓮花渡各位好漢潛進皇城之中放火作亂,這是殺頭大罪,眾位不怕嗎?”
許笑寒笑道:“你料得不錯,是以我們中許多有案底的人,已經先一步進了廷尉獄,在裡面好吃好喝住了許久了。”
金鈴微一睜眼,眼中精光閃爍,微微拱手道:“哦?各位竟犧牲至此,某代師先行謝過。”
許笑寒續道:“動手之日,有人在外喊冤……喊的並非碎玉之冤,你放心……然後,蓮花渡的兄弟要求放人。守軍怕這些人作亂,會從別處抽調人手。然後獄中暴動著火,你我趁亂進去,把碎玉帶出來……”
金鈴道:“之後呢?”
許笑寒道:“之後我將他打扮成婦人,乘馬車出城,路引馬車等物都已備妥。”
金鈴追問道:“如若我二人被抓呢?”
許笑寒沉默了一下,道:“我二人,萬萬不能失敗。否則便是殺頭的罪。”
金鈴默然。
許笑寒續道:“既然光明正大判了殺頭,我若是向歆的人,必會想辦法在獄中就弄死碎玉,免得夜長夢多。我擔心再等,會等來一紙討氣絕……”
見金鈴低頭若有所思,許笑寒道:“金鈴?”
金鈴道:“既然不許失敗,便要做萬全準備,許公可知師父關在何處,守備如何?”
許笑寒微一沉默,道:“我知道,不過守備森嚴,我並沒有把握能不驚動他們,所以沒有靠近過,不知碎玉是不是真的在裡面。”
金鈴道:“我進去過一次,我知他關在何處。”
許笑寒喜道:“如此甚好!我們進去確認一次,再把那條撤退的路徑多演練幾遍,直到萬無一失。”
金鈴點頭道:“原該如此。”
許笑寒安靜了一會兒,微笑道:“你師父果真把你教的跟他一般,他以前可不是這樣……”
金鈴奇道:“師父以前是何模樣?他從未說起過。”
許笑寒道:“他以前脾氣火爆得很,一言不合就要和人動手。若是以前,他拼著命不要,也要先殺了向歆再逃跑。”
“原來師父竟有這樣的時候。”
“你呢?你總不至於從小就這樣吧?”
金鈴搖頭道:“我已不大記得了。”
許笑寒點點頭,道:“事不宜遲,今晚我在此處屋頂上等你,我們去廷尉獄轉轉。”
金鈴點頭稱允,兩人就此別過。
晚間,金鈴與許笑寒碰面,她一身黑袍是從銀鎖那裡弄來的,極適合夜行,大半張臉隱藏在兜帽之下,面上罩著面巾,悲風亦纏了黑布,束在背上。
許笑寒見了她這番打扮,不由笑道:“金鈴,你準備得倒是很充分,簡直像是馬上就要動手了。”
金鈴面無表情,聲音也是無波無瀾:“殺牛用牛刀,殺雞亦用牛刀。”
許笑寒道:“我曾進去過幾次,廷尉比別處的守備力量未必嚴一些,但是警覺得很,稍不留神,就觸動了警報,再要進來,可就難了。”
金鈴點點頭,不由得憶起當時銀鎖也是這麼說的。接著又想起那張似乎永遠在微笑的面容,禁不住嘆了口氣。
她現在人又在哪裡,是不是仍舊活得好好的,眼中淨是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