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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主要是把活的牲口都喂一遍,廚房往南的棚子裡住著一窩的兔子大約十來只,我本來還以為那是雞舍呢。
情操媽媽領著我繞到屋子的後邊,看到一人高柵欄裡的東西我忍不住瞪大了眼,那兩隻高高帶角的四腳生物……是麋鹿吧,是吧,應該是的。
被剪了翅膀的大雁和野雞混著幾隻老母雞在四下裡溜達撲騰。
我一邊學著琴操媽媽那樣拿草料喂兩隻麋鹿,一邊心裡琢磨起來,這個家真的很奇怪。
你說它窮吧,人家送的是稀罕的極品皮料,敬個茶送出來的鐲子,就連像我這種在這方面沒研究過的人也能看出來,那絕對是個價值連城的珍品,別說人家後院還養著麋鹿,家裡的碗碟杯盤也都是青花細瓷的,怎麼看也和窮字搭不上邊。
你說它有錢吧,那也說不過去,住的是茅草屋頂土胚房,穿的是棉麻衣料,雖然沒有補丁但也實在和有錢扯不上丁點關係。
怎麼想也很奇怪啊……再想到鳳媽媽和琴操媽媽的關係,我只有一個結論……是有點家底的沒落人家吧……
這樣想的話最是合理。
中午前琴操媽媽帶著我來到菜地,指點我每個月份都會種些什麼菜,哪些菜在什麼時候收最好,還從懷裡掏出一本用線定好的本子,說是她二十年來在家務上的經驗。
“十娘不用擔心,慢慢學便好,人說過日子都是細水長流的,墨兒不太會說話,有時候你得主動才好,不過母親看得出墨兒是真的對你上心。”琴操媽媽揶揄的看著我,見我面無表情的樣子,淡淡一笑,“這孩子跟母親害什麼羞,母親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墨兒父親平時挺能說的,到了我那兒就是個鋸嘴的葫蘆,只會盯著……我跟你說著做啥呀!”琴操媽媽擺了擺手。
我真的沒害羞……我很想這樣說,但出口就變成了:“十娘願意聽母親說。”微笑著回道,見琴操媽媽臉上隱約露出少女羞澀的表情,眉毛挑了挑,看來公公婆婆的愛情故事相當甜蜜啊。
“母親,這種的是什麼?”籬笆外一排的盆栽,我只認識菊花,一串紅和美人蕉,其他的我都不認識,倒是一個花盆裡什麼也沒有但就擺在邊上,琴操媽媽剛剛還澆了水來著。
“這個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前兩天墨兒拿著個小盒子回來,然後把盒子裡的東西巴巴的種了下去,也不知這個時節種不種的成。”琴操媽媽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囧!該不是那顆桃核吧……我看向不遠處漸漸把木板擺弄成木箱子的沈子墨,微微沉思……我覺著他似乎對我感覺不錯,當然我也覺著他不錯,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接收到的。
到底什麼東西是沈子墨髮出而我完全沒接收到的呢?正想著就見他抬頭與我定定的視線對了個正著,我眼皮都沒抖動一下,非常淡定的回視,沈子墨倒是微微一愣,長長的睫毛往下斂了斂,馬上抬眼彎著嘴角對著我微笑起來,漂亮的眼睛輕輕彎起,再一次給了我春暖花開的感覺。
笑個毛線!這是什麼逆天的氣場?我不動聲色的轉過臉,心下鬆口氣,這雙眼睛也生得太好了些,還好臉比較平凡,不然說不定該是怎樣一個妖孽呢,如果變成那樣,作為不是一夫一妻的時代,我這個做妻子的壓力該多大啊!
午飯是琴操媽媽下的廚,我在一邊打下手,吃過午飯就被沈子墨牽著走出院子熟悉地理位置去了。
一條小小的黃土路慢慢延伸至村口,沈家在村子的最東邊,與最近的一戶鄰居差不多隔了近一里路,是整個小巖村住的最靠近大青山的人家。
家門口到大青山腳下那三畝多地就是沈家所有的土地了,雖然不是一等一的良田,但每年兩季出的糧食也足夠沈家母子倆嚼用,平時的收入大多是沈子墨進山砍柴打獵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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