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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年。&rdo; 上了年紀的主任有些感性，厚厚的鏡片背後似有淚花。他握著燕名揚的左手，很是用力，&ldo;她要是能看見你如今的樣子，一定會十分驕傲的。&rdo;

&ldo;如今她的工作手札歸還給你，也算是塵埃落定。&rdo;

燕名揚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他單手闔上筆記本，遞給二號秘書拿著，兩隻手一齊同主任握上，力氣也不小，&ldo;齊主任太客氣了，您才是琦市電視臺之光。&rdo;

齊主任鏡片後的笑意更加老奸巨猾，&ldo;燕總真是年少有為。&rdo;

&ldo;聽說，您的產業也涉獵娛樂行業？&rdo;

&ldo;年景不好，混口飯吃而已，&rdo; 燕名揚順理成章地收回手，&ldo;談不上什麼產業。&rdo;

&ldo;時代變化快，&rdo; 齊主任呵呵笑道，&ldo;這兩年，我們電視臺也在搞改革。&rdo;

&ldo;去年還想請我們琦市籍的一位明星來跨年，但人家不肯來。&rdo;

&ldo;架子這麼大，&rdo; 燕名揚順坡下驢，&ldo;誰啊。&rdo;

&ldo;叫沈醉，&rdo; 齊主任嘖了一聲，&ldo;就是個演戲的。&rdo;

&ldo;他說他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來了啥也幹不了。&rdo; 齊主任說。

琦市電視臺的&ldo;徵集舊物&rdo;活動是前年舉辦的，這兩年一直在搞節目形式和內容的創新。

網際網路和自媒體的興起，導致傳統媒體式微。燕名揚不動腦子都能猜出這幫人請他來的真實用意。

他打了兩句哈哈，把工作微信給了出去，之後藉口有別的安排，在午飯時間前出了電視臺。

從電視臺大樓出來，三條街後路過早已關門歇業的夜總會舊址，看著荒瑟蕭條。

許是風水不好，這棟樓閒置至今。期間開過兩三次不同的店，均不久便宣告破產關張。

燕名揚看了幾秒才認出來。他記憶中這裡燈火酒綠，疊著數不盡的骯髒、慾望、不堪和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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