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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著,但我瞭解到,我還是不能就這樣過下去。
我整日都陪著薄暮舟,陪著她去院子裡看星星,陪著她在溫暖的朝陽下散步,陪著她看電視,陪著她看書,為她消愁解悶,為這個殘疾的妹妹能夠多一點自由,能夠多一點生活的空間和樂趣,我覺得我願意犧牲自己的自由。更何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有一種感覺在擠壓我那些曾經的傷痛,在不斷的碰撞著、矛盾的有些解不開,但這種感覺確並不可怕,我總是模糊的期望著這種感覺,覺得它可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減輕我內心的痛苦。可是我確迴避著這種感覺,並且經常用異樣的眼光注視她,把她視為暫時的敵人。
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我頭腦中整日想著太多的事情,生活的轉輪複雜得理不清頭緒,每時每刻都在糊思亂想,下一分鐘記不住前一分鐘所想的事,整日昏昏沉沉,恍恍忽忽,就像陷在泥淖裡的醉鬼一樣。即便這樣,和她在一起,確很多時候都特別清醒。
也許我會離開這裡,我的家人來信告訴我,讓我去城裡工作;也許我不會去,我厭惡去那裡,讓我遠離這片森林,這慰藍的天空,清澈的溪水,滿山的野花,綠草,那些歡快的鳥兒,那些可愛的動物,讓我離開它們,去到那骯髒的城市?去到那連天都是灰濛濛的城市?要知道,這裡吸一口氣都新鮮,都無比自由,我怎麼會放棄這種自由投身到城市那髒亂的行列呢?
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因為我想帶她去森林。為了這個,她開始變得活躍,被禁銦的生命有了活力,於是,她給我看她的《森林中人》,寫的是關於若薄溪,這片開著自由的鮮花,飛著自由的鳥兒的土地,和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但因為她的原因,書中充滿了悲傷。
我沒有時間看她給我的書,我不相信它能給我帶來什麼,也許我只是不敢認同那份傷痛。失落,消沉,我覺得我所能看到的就是這些,除此之外,我還能看到什麼呢?
若薄溪,一個美麗的地方,綠樹環繞的村莊。遠方,暑氣迷漫的叢林中,隱隱映出一片綠色的土地,過去一點,連著幾家村落,小路在那裡綿延。在這邊,目光躍過我們腳下的土地,那長滿了艾稿和失車菊的草地,種滿水稻的田畦和種滿土豆的土地,是一片連著薄溪和它那彎延的流水一同在這個村落周圍徘徊著的樹林,養育了無數代薄溪人的涓涓細流,迴盪著的聲音居然是那麼悲傷,人們喜歡叫它若昔,在回憶著往昔那些悲傷的事情中,人們體會到的那份傷痛卻能激發出對生命最真誠的渴望。
薄溪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非常熱愛自己的土地:一塊種滿玉米的黃土,或是一片種著土豆的黑土,亦或是種著小麥和高梁的紅土地,無一不是他們視為自己生命的事物,這些看似廣茂而又豐繞的土地,便是他們生存的關鍵。然而,這一切得以實面的最根本原因,還是要依靠薄溪四周那壞繞著和護佑著它的那片望不到邊的藍色的遠古森林。風夾著沙塵從南方吹來,可怕的風暴賓士數百里來到若薄溪,已經變得只能掠起我的衣角,拂動薄暮舟的秀髮,但即便如此,它確依然把遠方的苦澀帶到了若薄溪,人們歌聲中唱出的悲壯,就是對它的敬畏。
“看,那片森林,就像剛剛洗過一樣,太陽都沒法把它們照耀,它是那麼遠古,幽深。”薄暮舟指著窗外。
我朝窗外看去,看到那片森林,在那裡,一位老人在其間生活,孤獨,寂渺,一如他守護的森林,在遙遠的年代,溪水從中流過,帶去了森林的沉靜,風從森林上空吹過,低鳴著憂怨的語言。
沒有錯了,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在我生命的頭幾年,我就是在那裡生活的,在那裡,空曠,自由,我還在乎什麼呢?追尋思想到這裡我能看到的便是那些我期待的東西,孤獨,原始,甚至蠻荒,在其中我能拚棄我的悲傷,找到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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