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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呢……
吱呀呀門扉合起,薄薄兩扇,竟似天地相隔。
被那句話震得全身僵硬,一遍一遍,陸南悲傷的身影關起李寒光心裡的那扇門。手裡好像還殘留著她身上清甜的香氣,混合著草藥的味道。一絲絲,一縷縷,溜過指尖,飄飛在天地間,就像剛剛的“喜歡”,凋零消散。
☆、心無掛,情已散
“你傷還沒好哎!”古靈精怪的少女,忽閃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圍轉在只到他肩膀的高大男人身邊,焦急勸道:“你這身傷最起碼要修養半個月呢,還有你帶來的那個姑娘,傷口剛剛長好,不宜長途跋涉和騎馬的,你也為她著想一下嘛。”
停下收拾行囊的動作,男人臉色糾結地看了看那扇依然緊閉的木門,許久緩緩說道:“她留在這裡修養,還要拜託鶯兒姑娘和你爹爹,多照顧一下……”
李將軍身邊的親衛陸南陸參領已經戰死,活下來的是一名身份來歷不詳的女子,恰好也叫陸南。李寒光嘴裡一陣苦澀味道,從胸中溢位,漫至舌尖。日思夜想的名字,再也呼喚不出口來。
自那天陸南告別性的向他行禮過後,已經五天了。整整五天,陸南沒有邁出屋門一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不想和自己見面。李寒光曾輾轉在陸南房間的門口,可惜還是沒有進去,他目前無法用一種平靜下來的心態,直面兩人的關係。
鶯兒還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李寒光早已思緒飄飛天際。
已經失蹤大概半個月了,不知慶軍與達怛人的戰況如何,自己這麼一消失,軍心必定紊亂,全需要父親獨自支撐。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會再帶著陸南迴去了。到時有人問起來,就說陸參領戰死了吧……
想不到縱橫沙場近三十年來,人稱不敗戰神的他,居然在情場上輸得這麼慘烈。從最初被騙的憤怒,到如今斬不斷的情絲牽連,李寒光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恨那個女子,還是對她同情可憐。
這好像比陸南是個男人,還讓他頭疼的事情呢。
一切打點妥當,已經是夕陽西下,深秋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一些,帶著沁涼的寒意。關外的大地已經一片蕭索,枯黃的天地間,連過準備冬都動物都少再出現。白色的霜花,晶瑩剔透,給這單一顏色的萬物,披上層朦朧的白紗,更顯得冰冷。
用罷晚飯,天色已經漆黑。鶯兒父女已經躲到自己屋中,生起小火爐。李寒光又一次站在陸南的房門外,裡面黑乎乎冷氣森然,不像有人居住般。如果不是晚上鶯兒去給她送飯換藥,現在這樣,李寒光一定以為陸南已經離開……
不曉得她的傷恢復到什麼程度了。每每想到陸南為與他在一起那種同生共死的決心,李寒光就心痛的無法自抑。一個肯與自己共赴黃泉的女人,到底自己還要在意什麼?
手不知不覺間撫上門扉,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將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擁入懷中,再也不會放開……
圓月高掛,秋夜之中,天空裡連片雲彩都沒有,只有幾乎伸手可觸的月亮,肆意地照亮整片夜空。
微弱的馬蹄聲,驚醒淺睡的女子。猛然坐起身來,被子滑落,露出光潔如玉的肩頭。仔細聽去,隔著木門飄來陣陣馬匹的嘶鳴。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陸南翻身跳下床來,胡亂扯起床上的衣袍,連鞋都來不及穿上,就那麼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上,拉開門跑出來。但是院子裡卻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慌張,究竟他還是不辭而別了。
外面寒意襲人,撥出的熱氣,在面前結成白色的水霧。陸南左右找尋不見李寒光,只好抓著袍子,奔向通往山下的柴門。
緩長的坡路上,一人一馬,似與遠處的黑暗融為一體。陸南想開口留住男人的腳步,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憑什麼李寒光要為自己這麼個身份不明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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