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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不要慌,觀察好對手,見招拆招的同時,也要找機會給對手致命一擊。
穩了穩心神,陸南聽到帳外有人端水來報,慢慢地撥出胸中的濁氣,雖然這不再是她所生活過留戀不已的世界,但,她也絕對要千方百計的活下去,那一點點可能有機會再回去原來時空的小小希望,足夠支撐她面對一切的勇氣。
☆、指認
烏黑的木盆裡盛著一汪淨水,清澈見底。那木盆經年累月的木紋,一圈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平靜的水面像一面鏡子,倒映著一張凌亂骯髒的面容。
一顆紅色水滴從臉頰一側滾落,掛在那人尖瘦的下巴上,輕輕落入水盆中,蕩起漣漪,將倒影的面龐撕扯成紛亂的碎片。靜謐的空間裡,只聞聽三個人呼吸此起彼伏,伴隨著水滴落的聲音。
髮鬚皆白的老者,眼觀鼻,鼻觀心,悠哉悠哉地捋著聖誕老爺爺一樣的鬍鬚;站在他下首的年輕男人一臉戾氣,即使面容英姿俊美,也使人心底發寒,用兩道嘲諷的目光瞧著跪在不遠處低頭不語的“男人”。
陸南苦笑,那位被尊稱為“少將軍”的男人,不知是過於體貼還是存心噁心她,端來一盆水,手還反綁的她,只好跪在那把整個臉埋到盆裡,像狗一樣去喝水。在成為階下囚之後,作為一個人所持有的尊嚴,都不復存在。
好像一條狗啊……
陸南腦子裡突然冒出大話西遊中形容孫悟空的那句話。
不過好在把臉洗乾淨了。
三人皆不語,一盞茶的時間靜悄悄地從帳中溜走。元帥沒再問話,少將軍也頗有耐心的把玩兒著手中的馬鞭。
最不好過的反而是跪在地上的陸南,全身就像冒出一層毛刺似的,刺得她哪哪都不得勁兒。那兩個男人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那種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迫人窒息的壓抑氣氛,還是叫人喘不上氣來,恨不得什麼都快快交代清楚,以求一個解脫。
身經百戰的陸南心理素質早已不是一般人可比,比賽每向上前進一級,所遇到的對手都更為難纏。每次決賽那一場都贏的特別艱難,有時為尋對手破綻,兩人都等待對方先手,往往僵持難下,誰無法承受這種心理壓力,誰就給了對方打到自己的機會。
陸南很少敗績。
李寒光翻弄馬鞭的手,越來越沒有耐性,只是面上顏色不變,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聖誕老爺爺樣的老遠帥手放在肚子上,低著頭打起了瞌睡。
“嘶……”一直跪著的陸南感覺好想是不是她失算了。看他們爺倆兒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自己雙膝跪在硬邦邦的黃土地面,怎麼看人倆人也比自己要能耗下去的多啊……
膝蓋都疼的沒知覺了。
看到陸南在那小心地左右倒換著膝蓋上的重心,李寒光唇邊抹上一絲輕笑。慢慢起身,繞著陸南不疾不徐地渡起四方步。轉到她面前,用馬鞭勾起低垂的腦袋,強迫她抬起頭來,好讓自己看清此人的面目。
右臉一道猙獰的鞭痕,被水洗去了血跡,傷口翻腫。嘴角和眼角都是爭鬥後還未消去的青紫,一頭亂髮糊在臉上,混著泥土和草屑。衣服看得出來是本方軍隊統一下發的青布短衣,沒有皮甲,也不見武器。
要不是發現“他”的情況實在詭異,可能他也不會懷疑這人的身份,直接吩咐部下將他送到軍醫那裡去了。
“他”迎著漫天風沙佇立在戰亡士兵的死屍裡。燒得焦黑的曠野中,他站在屍體堆砌成的小山上,沒有絲毫的恐懼氣息,即使被自己擒獲關押至今,跪在他的面前!依然感覺不到這人有一點點害怕的情緒。
要說“他”是敵方派來混入軍營的奸細,那他出場的方式實在太讓人深刻了,即使混進來,也會被別人所注意。若不是奸細,那“他”的身手卻又好得叫人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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