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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在大教堂裡巡邏的侍衛一樣。
說起來,侍衛。
她被西索爾殺了的那天,拱衛教堂的侍衛們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已經來了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再回憶起前世的情狀,一些原本沒有被留意到的細節也逐漸浮出水面。
好像,那天晚上,從教堂聖殿門口走過的侍衛們的身形與往常的並不一樣——那影子,有些虛無感,倒像是黑暗眷屬的影子一般。
不,不可能。
黑暗眷屬怎麼會大批次地混入大教堂,進入守衛的隊伍裡?
要知道,守衛們身上的鎧甲,可是有光明法陣加持的。
……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溫莎揉著太陽穴。
別想了。
說起來,現在在外面守著的李扶風有魔族血統,雖然不如傳聞中的魔族那樣不堪,但這就好比,她一個聖女由黑暗眷屬守護一樣。
有些奇怪。
大概人在夜裡,總是容易陷入不必要的回憶與思考。
正事要緊。
反正李扶風也在她身邊,如有異動,她也不會像上一世那樣被動。
溫莎散開雲繾為她梳好的髮髻,撤掉綴著寶石和流蘇的簪子,換用一根絲帶紮起頭髮。
夜裡,還是安靜些好。
畢竟,算時間,「獵物」也該沉不住氣了。
拾掇好,溫莎走近窗邊,簡易的魔杖在這薄薄的窗戶紙上戳開一個小洞。
「昏昏入——」
李扶風已經抽劍一躍,從溫莎的視野之中消失。
窗外,利刃碰撞的聲音赫然響起!
溫莎略一皺眉。
沉吟片刻,推開窗。
院牆上,一人與李扶風兵戈相向。
那人步伐穩健,可包裹在寬大的衣衫中的身軀卻有些羸弱。
夜風一起,竟有一種要隨風而去的脆弱感。
聽見窗戶開啟的聲音,那人臂膀一用力,竟是將李扶風直接震退數米,直接跳入院內,沖溫莎過來。
原身那幾近消失的靈魂發出微弱的,像是幼貓一樣的聲音,連帶著她的心臟也跟著快速跳了幾下。
溫莎瞭然,在那人來到窗旁前,又戴上了原本被她摘下的面紗。
魔杖,仍握在手裡。
「這位仙子,」他聲音有點虛弱,「我是青玄宗的蘇純謹,並非惡人。」
李扶風卻不管,只提劍向他刺去。
溫莎刻意壓低聲音,道:「暫且住手吧。」
李扶風看了她一眼,目光銳利,卻也聽話地收了劍。
只是最後一招收式,生生劈毀了這院子裡一半的花苗。
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但最終,他一言不發地退到溫莎窗外,如鷹隼一樣的目光停在蘇純謹的身上。
蘇純謹似乎鬆了一口氣,又咳了幾聲:「咳咳,抱歉……實有要事,迫不得已……」
溫莎:「說吧。」
他盯著溫莎的臉,似乎還想聽她多說幾句。
但溫莎現在不想與此人有什麼牽扯——青玄宗的那些長老們能對她搜魂,難保這原身的便宜未婚夫也不是個黑心肝的。
她只想與他撇清關係,先殺了應該上門的「獵物」。
見溫莎惜字如金,蘇純謹有些失望,但還是馬上掩飾好,道:「不知這位姑娘今夜是否見過我的師妹?」
溫莎搖頭。
她的「獵物」還沒上門,「獵物」的相好的就坐不住了,來興師問罪?
蘇純謹似是不信:「可扶鶯說她晚上想出來逛逛。」
又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