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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都讓這小弟子說了去,智濟無奈:「那難道還是佛祖讓你不聽為師訓誡,以障眼法偷懶?」
顧澤之:「……」
這一點,他確實理虧。
智濟見弟子低眉順眼,這下倒是有了認錯的意思,語氣緩和了些:「馬上去後山釋迦大佛像處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是,師尊。」
說到底,他還是糊弄過師尊這一關。
跪在陰冷的後山石窟內,顧澤之雙手合十,黑珍珠一般的眼眸毫不客氣地對上那面容慈悲、耳垂寬長的石塑。
所有人都稱他為佛子,天生佛骨佛根,可他覺得他跟這端莊肅穆、俯視眾生的佛陀無一處肖似。
反而是跟睡倒在他跪著的蒲團前沿,叼著一朵夜曇的貓兒更為接近。
顧澤之沒有叩首,雙手撫摸上睡得起仰八叉的貓兒,低語:「這偌大的菩提寺,就只有我們兩個有毛的啊。」
溫莎揣著銷金窟給的乾坤袋,回到自己的外門弟子房。
有了足夠的靈石就是不一樣。昨日溫莎實際上是在一個容納六名弟子的院落內湊合了一晚,晚上也沒有睡好——合歡宗的弟子作風開放,精力更是飽滿,一晚上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就沒有斷絕過,還有幾個自來熟的,深夜敲響她的房門,垂涎三尺地問她是否加入。
是以剛剛拿到這筆拍賣款,溫莎便毫不遲疑地請雲書師兄斡旋幫忙,自己重金租下一整間院落,落得清靜。
因為這已經超越了外門弟子的用度,所以價格昂貴了些,一個月足足一枚上品靈石。
好在溫莎現在不缺錢,倒是問題不大。
銷金窟抽走拍賣款的四成,作為外門弟子的溫莎留下六成,扣除她一年的租金,還剩下三百六十枚上品靈石以及三瓶上品丹藥,足夠她暫時需用。
溫莎清點了一番,列下還需要購買的東西,在屋內,衝著太陽升起的東方,虔誠地膜拜。
【光明神大人,很抱歉我暫時沒有辦法維護您的榮耀並讓您蒙羞,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回去,解決那些渣滓!】
一夜好夢。
次日,溫莎起了個大早,前往銷金窟。抵達的時候,卻已經接近晌午。
倒不是練氣中期的身體素質太差,這一段路程耗時太長,而是在路上,「路障」太多。
剛離開自己居住的院落,溫莎便遇到了一位平地摔倒在她面前的師兄。
灰紫色的外門弟子服被他加以剪裁改造,這位師兄仰面倒下的時候,剛好露出肌肉飽滿卻不突兀的小臂,結實的胸肌,以及瘦長精幹的腿,還有一大團無法描寫的部位在衣衫下,鼓囊囊地,好不惹眼。
「師兄摔倒了,要師妹親親才能起來」
溫莎看著這略施薄粉的師兄,目瞪口呆:這,這不是明晃晃的敲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溫莎本著不聽不看的原則,索性掉頭,準備繞個遠路,豈料才走了三步,眼前又多了幾具白花花的身體。
有男有女,有豐盈的,也有瘦削的,有濃妝艷抹的,也有淡妝相宜的,有的羞赧地看著她,有的弱不禁風地跌坐在地上,也有的邪魅笑著……就好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在她的家門口「長」了出來。
藕臂令人眼花,含笑的粉腮讓人應接不暇,精壯的軀體數不勝數。
「溫師妹,來快活呀」
「溫師妹,天寒地凍,不如去師兄那裡坐坐?」
「溫師妹,師姐燉了鳳凰羹,來嘗嘗?」
「溫師妹,師兄這裡可是有祖傳的……」
低著頭的溫莎:麻了。明明都是外門弟子,為什麼所有人的衣服看上去都有那麼點不太一樣?為什麼都來她門口碰瓷?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