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是何希玉。
果然來了。在明亮的燈光下,大家顯得有些不自然,依然是喬以欣打破尷尬的氣氛。
“塗大哥,你是怎麼進來的?”
塗明山聳聳肩。“你們的大門沒關。”
怔愣之後,所有的指責目光同時掃向江亦雷,他是最後一個進門的。
“啊,我、我……”江亦雷不安地指指門口,又指指隔音室。“因為……那個……我……”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個詞之後,他終於認命地嘆息一聲。“對不起,我錯了!”
“這個月的碗。”何希玉簡單地說。
“是。”江亦雷沮喪地垂下腦袋。“我洗。”
“徐大哥!”
始終以奇異眼光注視著安沛倫的塗明山一驚,回神。“嘎,什麼事?”
喬以欣笑笑。“該是我問你什麼事才對吧?”
塗明山隨地地搔搔腦袋。
“對不起,我……實在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夠見到倫特尼本人,而且還聽到他……”他突然頓住,隨即雙目一凝。“你是第一次彈奏古典以外的歌曲吧?”
安沛倫想了想。
“算是吧。剛開始接觸現代音樂的時候,我是彈過幾天藍調,可是後來都改拉小提琴了,直到今天才真正彈奏現代流行歌曲。”
徐明山驚訝又崇敬地深深嘆息。“第一次就能如此扣人心絃……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安沛倫聳聳肩。“我只是把我的感覺表達出來而已。”
“可是……你有練習過吧?”
“練習?”安沛倫似乎有點困惑地歪歪腦袋。“為什麼要練習?我沒聽過感覺也要練習的呀。”
不只塗明山,每個人都任愣地盯著他。
不需要練習?
安沛倫看看大家,又說:
“即興演奏時誰練習過?沒有吧既然是即興,當然就是把當時的感受彈奏出來,所以每一次彈出來的東西都會不同,因為心情不同嘛。一樣的道理啊,一首歌的基本旋律架構知道後,剩下的就是將你在這首曲子中感受到的表達出來而已嘛,爵士樂不就是這樣的嗎?”
是啊,是這樣沒錯。問題是能真正做到的沒有幾個,而能做的彷彿呼吸一樣輕鬆自然的根本就沒有。
難怪那幾位爵士樂大師那麼積極地想要將安沛倫拉人爵士音樂界,古典音樂雖然能憑藉技巧將歌曲本身的情感挖掘出來,但爵士樂卻可以根據主和絃來依據心情不同而做各種旋律、節奏、甚至和絃上的變化。於是同一首歌曲可以自由做出各種心情詮釋,以不同的風貌展現出來,這才是音樂的真正解放。
有些人雖然能演出一段外人聽來極為完美的即興演奏,但他自己卻明白那並不是他所要表達的東西。而大部分的人則常常要在各種音符、和絃中尋找附和自己心境的旋律,但當你在尋找時,很可能心境又改為了,於是你找到時又不適當用於當時的心情了。
而安沛倫卻根本不必找,他只是把它拿出來用而已。所有的旋律、節拍、強弱、轉折都正是他所要的,他是真正能將那一時、那一刻的心情立即且正確無誤地表達出來,不是前一刻,也不是後一秒。
真是令人嫉妒的天賦!
“安沛倫,我嫉妒你!”江亦雷很明白的表示出來。
安沛倫愣住了。“嘎?”
“阿倫,”廖如凱嘆氣。“你為什麼不能含蓄一點,譬如說你練了好久什麼的,為什麼一定要引起公憤呢?”
“呢?”安沛倫無助地望向喬以欣求救。
“別看我,”喬以欣靜靜地說。“你晚上睡覺時最好小心一點!”
安沛倫立刻垮下了臉。“以欣……”他可憐兮兮地拉拉她的衣服。
而何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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