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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初微微一笑,「趙方煦的告身。」
胡十九一臉震驚地看向了他,馬素素更是心跳不已。
原來,張子初剛剛故意弄出這麼多失敗之作,就是為了以假亂真,偷偷換下這份真告身。種渠急切狂喜之下哪裡還能分辨什麼真假,他剛剛燒掉的,其實是張子初在剛剛那麼多假作裡偷偷仿出的另一份代替品。
「現在,就看你的了。」張子初衝著胡十九道。
☆、玄中自有玄中道
「子初,你在裡頭嗎?馮世伯來了。」
王希澤聽見範晏兮在書房外喚他,趕緊一揮手驅走了窗前的阿夜,攥緊了手裡的字條。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的一瞬間,馮祺就一頭紮了進來,一把拽住了王希澤的手,「賢侄,你這頭可有訊息了?」
王希澤微微皺起眉心,暗道這馮祺來得真不湊巧,自己這頭剛想去找沈常樂匯合,竟被他堵了個正著。
範晏兮見他沖自己使著眼色,心領神會開口道,「馮世伯,我還是先送您回去吧,子初兄會有辦法找到友倫兄的。」
「我不回去!吾兒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我回去作甚!若是……若是他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王希澤見馮祺扯著袖子哭得傷心,只得嘆一口氣,「我也是剛得到的訊息,說友倫兄可能被賣進了城南的一家抄錄坊,名□□芳齋。」
馮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救人吶。」
「不行,那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者甚多,單憑我們幾個,怕是要不回人來。若是將對方逼得急了,為了掩飾罪行,他們說不定還會對友倫兄不利。」
「這……我去找孫濟州借人,他總還跟我有幾分交情,不會見死不救的。」馮祺說著又馬不停蹄地往開封府衙趕,範晏兮和王希澤只得一路相陪。
孫濟州乃太常少卿,權知開封府事,衙門內外大小事務如今都是他在打理。上次翠鳥一案,也是魏青疏強行捅到了他那裡,才逼得方文靜不得不收手。
能在開封府挑府事的人,大多都是人精,孫濟州也不例外。圓滑如他,一聽說馮祺要借兵救子,立刻撥了幾十個差人來供他調遣,自己卻不曾露面。
車輿輕駕,王希澤等人帶著公差很快趕到了所謂的春芳齋前。只見熱辣的陽光下,滿大街都是光著膀子肌肉虯實的壯漢,他們既警惕又兇狠地盯著這些不速之客,彷彿下一個彈指便要上來尋釁滋事。
「官府辦案!開門!」官差一聲吆喝,大門應聲而開。
兩列人馬肅然有序地自門中湧出,個個殺氣騰騰,持刀拎棍,見了官差打扮也不畏懼,各自在兩旁站定。
「喲,這架勢,倒讓老夫惶恐。」緊接著,面容和善的老人扇著一把芭蕉扇從書齋門口走了出來,周圍的人見了他,都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
那老者揮了揮手,讓他們稍稍退開了些。
「諸位差人,有何指教?」
「你就是這春芳齋的主人?」馮祺一見此人,就忙不迭地想上前要子,範晏兮和王希澤只得亦步亦趨地攙扶著他。
「客氣,老夫姓洪,這裡的人都慣稱我一聲洪行老。」
「我管你什麼行老不行老,快把吾兒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諸郎要找的是什麼人,儘管說來聽聽。若是老夫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那一定知無不言。」
「我們要找的人叫馮友倫,聽旁人說,他如今在洪老這裡作客。」
王希澤話說得客氣,可對方只瞧了他一眼,便搖頭笑道,「那看來,你們是找錯地方了,我這裡沒有這號人。」
「呸,這般黑心賊頭,信他作甚,給我進去搜!」馮祺救子心切,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