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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生嘆了口氣,“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世上的女孩兒這麼多,你換誰都行,就是不能是邵欣欣。”
對方冷峻而堅決的口吻,激得聶左的眸色一沉,他問:“難道裴東遠的死真和你有關係?”他清楚的記得,他們父子倆不是第一次討論這個話題,但上一次,趙宗生曾親口告訴過他,自己沒有害過裴東遠。正因如此,他才敢於心無旁騖地愛著邵欣欣。
可這一次,趙宗生既不肯定,也未否定,只疲倦地闔上了眼睛,他揮揮手,說:“聶左,你先走吧,有些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聶左應聲轉了身,朝病房門走去,中途,他卻躑躅了一下,回過頭跟趙宗生說:“如果欣欣的爸爸真是你害死的,那我也不會離開她,我這輩子就算是幫你贖罪了。”
趙宗生沒說話,像是根本沒聽到兒子的話一樣,不過,卻有鹹溼的淚,從他的眼角淌下來……後來,聶左特地回了趟美國,才從喻可薇那兒問出了當年的事情。
事到如今,聶左和邵欣欣之間已經沒有不能說的秘密了,所以他也把整個經過講給了她聽。邵欣欣聽得有些發懵,原來活在這場騙局中的人不止是她和邵麗雲。心念一動,她抬手摸了摸聶左的眉心,似乎想要撫平他輕蹙起來的兩道劍眉。
她說:“我一直以為我叔叔是好人,沒想到他坑了兩個家庭,你的和我的。不過,現在事情都真相大白了,我們會幸福的。”
“我們會幸福的。”聶左喃喃地重複道。
末了,他抓住她的手,清淺一笑,說:“我有禮物送給你。”
“嗯?”邵欣欣有點意外,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聶左一眼,這人明明兩手空空啊。
他把手伸進了披在邵欣欣身上的西裝口袋裡,再掏出來時,聶左手上變魔術般多了個絲絨小盒。香檳金色的首飾盒十分精緻,細細的絲絨被微白的月光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閃爍著幸福的顏色。
聶左徐徐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戒指。
邵欣欣的眼睛“嚯”地瞪圓了,“這是……鴿子蛋鑽戒?”月光靜好,她本來想要矜持一點的,可這枚鑽戒實在太大太亮了,比天上的星星還璀璨。
“沒出息。”聶左彎了彎唇,他拉起邵欣欣的手,把戒指帶上了她的無名指。
戒指的圓環緩緩套上手指的一剎那,邵欣欣只覺自己的心也被套住了,她的耳朵裡只有自己突然變得清晰的心跳聲。
……這是要求婚的節奏?
邵欣欣被自己這個後知後覺的念頭嚇了一跳,她有些羞澀地抬眸看著聶左。男人的眉宇沾染著微光,愈發顯得清朗動人,尤其是聶左雋黑的眼睛裡蘊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柔情,那麼迷人眼眸,那麼攝人心魄。
藉著朦朧的月光,聶左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在這一瞬間,兩人都看得挪不開眼,像是要把彼此刻在腦子裡,裝在心裡……
太安靜了,邵欣欣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額,這男人難道不該說點什麼嗎?
聶左把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向她貼過來,動了動甚是好看的薄唇:“邵欣欣,你願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猛然打斷了聶左的話。
他稍稍前傾的身子僵了僵,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欣欣……”
無奈,鈴音像催命符似的響個沒完,邵欣欣受不了了,“咳,那個聶左,你先接電話吧!”
聶左看了眼來電顯示,不耐煩地接起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何東樂顛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大,你不用擔心我了,我自己醒過來了!這次可真是鬧大發了,就跟死過一回差不多了……”
大概是昏迷了兩天,沒說成話,這一醒過來,何東的話癆病就犯了,念得聶左惱人直疼,“我現在有事,等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