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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小巷行人稀少,小河上卻有不少代步船往來,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略了身後的變化。
就算她留意身後,也應付不了突發的情勢,從河岸大樹後閃出的人,無聲無息像一個幽靈,聽覺也派不上用場,到了她身後,她竟然毫無所覺。
一隻大手搭上了她的右肩,扣得牢牢地,中指抵住了肩井穴,只要勁道一發,便可制住她的穴道,右半身便會失去活動能力。
內家對內家,功深者勝,先控制要害者勝,決無僥倖可言。她的要害已被控制,反抗必定受到進一步的打擊和傷害。
“到堤上的樹下談談,請。”身後控制她的人說話了,聽口音便知道是她痛恨的姬玄華。
她不得不聽命,向樹下舉步。
“背後偷襲,是最可恥的勾當。”她咬牙恨聲說,強忍拼命反擊的衝動。
“當街從背後偷襲擄人,也是可恥的勾當。”
“你……”她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們已擄走了鏡花妖韓姑娘。”
“我們不會為難她,只要她合作。”
“不合作就難說了,是嗎?”姬玄華把她往樹旁一推,讓她恢復自由:“你說過,冤有頭債有主。”
“李太監的走狗,曾經攻擊我們的人,我們有權回報,鏡花妖就是李太監的走狗。”她轉身面對著一臉邪笑的姬玄華,像一頭將發威的母老虎:“你如果讓妖女引介你做織造署的走狗,同樣會與我們勢不兩立。”
“廢話!”姬玄華笑得更邪了,一點也不介意她發威:“我是漢中的富豪,挾萬金遨遊天下,做走狗一月的役金僅百餘兩,昧著良心敲詐勒索,也得不到多少外快。小女孩,你要我去做走狗嗎?”
“有妖女引誘,你就會去,哼!”
“荒謬絕倫。”
“是嗎?你……”
“咱們不談這種事,你一個大閨女談了會臉紅,小女孩,你們的行事,讓我這旁觀者大感迷惑。”
“你是指什麼事?”
“你們與東廠鷹犬的事。”
“我們在替揚州的朋友討公道,生死一筆那天殺的坑害了家父的朋友。”
“是嗎?似乎理由充分。可是,你們毫無積極相圖的舉動,不斷製造紛擾,能會有什麼結果?我以為你們那天晚上,勢將全力相圖殺入織造署賓館,卻大失所望,你們虛張聲勢一沾即走,我估計錯誤幾乎誤了大事。告訴我,你們到底所為何來?”
“咦!你說幾乎誤了你的大事?”她不回答姬玄華的問題,反而挑姬玄華的語病。
她雖然自負衝動,但心思倒還慎密,發覺疑點便提出質問,思路敏捷直指問題核心。
姬玄華那天估計錯誤,以為俠義英雄襲擊織造署賓館,必定發生慘烈的惡鬥,雙方將全力以赴,走狗們將齊集賓館,無暇他顧,所以他誤認時機己至。迫不及待前往普惠忠賢祠踩探虛實。
結果,幾乎送掉性命。
“不要管我的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姬玄華當然不能說,一語帶過回到正題。
“我為何要告訴你?哼!”高黛拒絕回答。
“如果我逼你呢?”
“你試試看。”高黛要冒火了。
“你還真有幾分暴虎馮河的氣概,冒火的小女孩醜死了。”姬玄華笑了,不是邪笑:“何況你本來就化裝成醜男人,更醜。”
“鏡花水月才美,哼!”
“好了好了,把鏡花妖還給我。”
“休想。”
“有交換條件。”
“你有什麼交換條件?好笑。”高黛嗤之以鼻,不相信他有交換條件。
“就是你逼問楊姑娘的訊息。”
“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