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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聲,任遠不是沒有聽到。男人之所以寧可裝作大條、躊躇不前也不願率先捅破,只因為他不確定的太多。都說人的全部疑惑、猶豫和恐懼都來自於未知的事物。又或許是個性使然,他一向心思慎密,冷靜周全,不做衝動事,何況面對的是一個來自另一個國界的人。
三天之後,這一年澳洲BBA音樂節的入場券如約寄到。
翁曉宸見了嫉妒地不行,眼睛都直了,“是上次那個DJ給你寄來的?他今年去BBA演出嗎?很酷哎……早知道就讓你拜託他也寄一張票了……”見任遠盯著入場券半天不出聲,翁曉宸湊過去,“……喂,你不會是不想去吧?這樣好啦,反正你還欠我一個大人情,不然……”
“駁回。”
沒有料到他那麼堅決,翁曉宸歪了歪脖子,“……好嘛。還恰好撞上你連休,我也想要澳洲假期啊。”
入場券平整地在桌上擺了許久,直到任遠拿起來把它塞進口袋時,才發現背後留有一串數字,似是電話號碼。
他一定無法想象這一年的Breaks Beat Arena是如此的惹火。
聖卡度公園的無垠草地上,滿是激動無比的人群。露天搭建起來的舞臺近在眼前,兩面碩大的畫面屏豎立在草坪中央。碎拍電音的獨特魅力隨著強烈而清晰的鼓點和混合音效在音樂節開始的那一剎那,迅速引爆了整個聖卡度公園,甚至整個澳洲。
駱喬川和Waks的合作默契自兩人在澳洲會面後,就逐漸升溫。幾次露演之後,就迅速找到了彼此之間不言而喻的獨特風格。
第一次見Waks也正是在聖卡度。
那時駱喬川叼著煙在後臺搭建的工作臺邊找唱片,一個金髮的男人走過來,手裡夾著一支還未點上的煙,用一口標準的倫敦音問道:“嘿兄弟,借個火。”愣了片刻,勉強反應過來的駱喬川口褲袋裡掏出火機來丟過去。男人歪著頭點上煙,就將火機用同樣的方式丟回來,順帶伸出了右手,“謝了,我是Sam Waks。”本能地與男人握了手,自報家門地介紹了自己。可心思卻留在了Sam這個名字上,對後面的一切根本沒有在意。
直到第二天合練的時候,才恍然原來Waks就是昨天問自己借火的金髮男人。
真是滑稽,明明清楚,這天底下叫Sam的男人何止一個兩個。
看著這才恍然大悟的駱喬川,倫敦男人站在不遠處的太陽底下,兩手兜著褲袋裡笑了,“嘿,你真可愛。”駱喬川這才不好意思地抱歉起來。
對他來說,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經歷。他有幸得見澳洲最大碎拍節的排場,見到了各種高水準的音樂人,有的,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只是一個星期,這裡就給他烙下了無限美好的回憶,以至於直到狂歡結束,他都一直坐在高高的露天舞臺邊,不捨離去,直到一盒藍八全部抽完,聖卡度公園又恢復了一片靜謐。
澳洲的天,暗地很晚。
可是儘管白晝那麼長,儘管等到伸手不見五指,那個人卻始終沒有來。
24
【喜歡的就要擁有他,不要害怕後果。】
BBA音樂節結束後,在澳洲停留的最後一晚,居然意外接到了陸嶼光的電話。
說來奇怪,四人裡明明是最後才認識了他,可幾次合作下來,卻是與他最談得來。自他與顧安康的戀情遭到曝光起,兩人就隱秘地交換過一些心事。然而男人之間的對談,向來不善將心事明明白白地擺出來評論,從來只是點到為止。
倒在陌生的酒店客房裡,聽他用那有些熟悉的口氣詢問自己演出的情況。聊了沒幾句,床頭電子鐘傳來的整點提醒讓他歪頭看了一眼,凌晨兩點。
坐起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駱喬川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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