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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賜個小字?”康熙摸了摸她潮紅未褪的臉頰,低聲道,“清音二字如何?”
清音心下一驚,抬眸看向康熙:“出自何處呢?”
“全唐詩有云‘清泠有真曲,樵採無知音’,卿卿善解人意,清音二字恰到好處。”康熙說著唸了兩遍,“清音,清音,不錯。”
清音有種十分複雜的感覺,她剛剛之所以不說出自己的真名,就是不想和康熙產生更親密的聯絡。可是沒想到他自己竟然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她很不習慣被古代人這麼叫。
“你不喜歡?”康熙發現了她的沉默,臉上的笑意淡去。
“嬪妾當然喜歡,只是皇上剛剛說什麼知音,嬪妾愧不敢當。”清音瞬間反應過來,彷彿有些慚愧。
“朕既然賜給你,你就當得起。”康熙說著閉上眼睛,不一會就呼吸平穩了下來,睡著了。
清音思索片刻,覺得康熙應該只是玩一玩情趣,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也閉上眼睛睡了。
…………
這一覺睡得沉,朦朦朧朧之間,清音聽見一陣細碎的響聲。艱難地睜開眼,就見淡青色軟煙羅帳外人影憧憧。
“醒了?”康熙已經穿好了朝服,撩起床帳往裡看。
“皇上,嬪妾昨晚太累,睡得太沉了。”清音有些羞赧地低頭,“竟然忘記伺候皇上。”
她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來,卻被康熙按住了。
“不必了,你再睡一會。”康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說完就放下帳子。
清音坐著等了一會,就聽見腳步聲出了門,漸漸遠去。
她撥出一口氣,皇帝起床,妃嬪必須伺候穿衣。可是她竟然睡了過去,剛剛靈機一動說“太累了”,康熙果然沒有計較。
不過下次還是要注意,萬一他心情不好,可能就會降罪。
“主子,奴婢本想叫醒您的,可是皇上不讓,說讓主子好好休息。”綠芙的聲音隔著帳子都能聽出喜悅,“皇上可真疼主子。”
“綠芙,下回還是要提醒我。”清音還是覺得有些困,“什麼時辰了?”
“才寅時初,主子可要吃些東西?”綠芙問。
寅時初,那就是凌晨三點多了,康熙真是個工作狂啊。
“不用了,我再睡一會,到請安時辰記得叫我。”清音閉著眼睛很快睡著了。
等綠芙叫醒她,清音也只是覺得剛剛眯了一下,有些睏倦地坐起身。
洗了一把臉,又吃了幾塊紅絲米糕墊肚子,清音就換了一套請安用的衣服,出了鍾粹宮。
快到二月,早上卻還是很冷。清音穿了棉馬甲,扶著若溪的手走在漢白玉地板上,花盆底鞋子敲出清脆的響聲。
“主子,前頭似乎是鈕鈷祿妃。”快到宮門的時候,若溪提醒。
清音抬頭一看,果然見鈕鈷祿氏一身藍色旗裝,頭上戴著五尾鳳釵,流蘇垂至耳際,高雅端莊。
此時前面的人聽見動靜,回頭往這邊看。
“嬪妾見過鈕鈷祿娘娘,娘娘萬福。”清音半蹲身行禮。
“起來吧。”鈕鈷祿氏扶了扶耳邊的流蘇,
“聽說你昨夜侍寢,一切可還好?”
清音摸不清楚鈕鈷祿氏的用意,維持自己的人設,有些矯情地捂住了嘴:“還好,就是有些腰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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