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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話可說,但是容軒和罹湮既然是我的人,我就會竭盡全力去保護他們,說我護短也好,這一次我一定會救罹湮,絕不讓他就這麼死掉。”
緩緩坐回座位,顏嘯的聲音依然顯得很是低沉,“你要怎麼救?罹湮殺死了的是一個郡主,這責任難道由你來擔嗎?”
漫羅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沒有人說過兇手是罹湮,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我可以毀掉一切證據,同樣也可以製造出其他證據來找一個替死鬼。”
漫羅這番話說得再明瞭不過,顏嘯如此精明之人又怎會不明白呢?只是精明的人也特別會刁難人,至少,他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
“朕當然可以幫你把這事給壓下去,只是,如此兇殺大案,朕憑什麼幫你、幫罹湮洗脫罪名呢?”言下之意便是要得到好處,怎料漫羅卻是如此回之,“難道兒臣為了父皇的大業,這十八年來所承受的壓力還不夠抵您一個舉手之勞嗎?”
顏嘯不笨,或者可以說這個人太聰明,所以漫羅這話裡的弦外之音他瞬間便聽出了,而後臉色更是嚴肅了些許,“你這算是在責怪朕這十八年來對你的強求?”
漫羅垂下眼瞼,分外平靜地道:“兒臣不敢,只是父皇……”她抬起臉,淡然地笑了起來,“這十八年來漫羅可壓抑了不少,難道您就不打算獎勵兒臣一下嗎?”那笑容很俏皮,也很討喜,明明是在談條件,卻如女兒與父親撒嬌一般讓人感覺溫馨。
而那一刻漫羅心想,為了救罹湮,她怕是要把這老狐狸給得罪了,卻就在這個時候,顏嘯突然揚聲而道:“好,朕就依了你這一回,但是漫羅,朕有條件,關於罹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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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正值晌午,初春的暖陽洋洋灑灑地落在面板上,掀起一陣微癢,卻使人格外的舒適慵懶。
宮門前泊著的那頂雙人官轎外,轎伕和奴才們聚在一塊兒閒聊,忽見漫羅從宮裡出來,一瞬間個個都閉了嘴,恭敬地立在一邊。漫羅沒有多加理會他們,只是疲憊地鑽進轎子,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兒,而後合上了眼,閉目養神。
“起轎!”伴著奴才略顯尖利的聲音響起,容軒在一邊刻意壓低了嗓音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漫羅這才緩緩睜開眼,然而她沒有看容軒,目光卻透過轎簾的縫隙看向窗外,“嗯,算成了吧!”幾個時辰前,容軒告訴她說,若真想救罹湮,只有當今聖上才能辦到,所以她來見了顏嘯,這結局也當真如容軒最初意料得一般。
只是到最後,顏嘯開出了一個條件,他說,他可以想法子將此事壓下去,但是,他卻要罹湮為此事給出一個交代。顏嘯只給漫羅一個月的時間,一月之內,無論漫羅動用什麼刑罰都好,總之必須弄清罹湮殺人的動機,否則的話,罹湮仍是難逃一死。
面對如此苛刻的條件,無奈漫羅卻沒有資格說“不”,倘若她此刻拒絕了,便是將罹湮逼上了絕路,所以,她只好答應做這筆交易,也算是在為罹湮尋一條生路。
對著窗外流轉而過的那一張張行人的臉,漫羅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隨後才將視線收回來,此時正巧聽容軒開口,“罹湮他殺了安寧郡主,您卻為何還要救他?”容軒是不解,卻也未料及漫羅竟會給出如此一番回答。
這個女子將頭輕輕地靠在容軒的肩膀上,繼而她柔聲啟口,說:“因為我不想他死,正如當日我看到父皇欲殺你時的心情一樣,救你,或是救他,都不過是因為我在意你們。”感覺到容軒的身子輕微地顫了顫,漫羅卻依然依偎著他的肩,口吻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卻又似包含了全部的感情。
“你……”吐出一個字後,容軒又停頓了好久,才復又啟口,“您真的一點都不怨恨嗎?”
漫羅輕輕地笑了,唇角微微上揚所勾勒出的弧線很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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