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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白倒還是很講道理,並沒有把責任全推到崔六娘身上,“唉!也不能完全怪崔氏,她生的二女兒親事也沒結好,所以心裡才恨我。”
很多人說女子出嫁是第二次投胎,確實是非常形象的比喻,嫁好了自然或富或貴,夫妻恩愛,家庭和睦,嫁不好的則有各種悽慘,甚至也能聽到剛成親的小媳婦沒多久就丟了性命。在青年男女自己不做主親事的時候,作為決定者的父母確實是有責任的。盧八娘只得嘆道:“你也不想女兒的親事不好。”
“是啊,崔家姑爺有病的事,崔六娘從小長在崔府都不知道,我怎麼又能知道呢?”孟白向盧八娘訴苦,“你那個堂姐還是個惡婆婆,女兒肚子裡剛有喜信,她就急著在姑爺房裡放了人,結果嫡長女和庶子庶女差不多一起生出來的,然後更是放開了,幾年間庶子就有七八個。現在姑爺要不行了,我女兒還只有兩個親生的女兒。盧七娘實在是太可恨了!”
盧七娘絕對是一個有頭腦會謀算的人,她為了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娶個好娘子毫不猶豫地騙了孟白不說,可是就連小姑子崔六娘也騙了,實在是腹黑加心狠。不過盧八娘看來,人為自己的利益做些壞事實在太常見了,所以除了同情孟白還能怎樣?就是罵盧七娘又有什麼用?
“對於崔氏所出的二女兒,我心裡最愧疚。”孟白告訴盧八娘,“當時崔氏看中了一個士家子弟,我因為知道那人房裡有不少美姬就沒有同意,而在庶族為女兒選了一個優秀的寒門子弟,心想女兒一定能過上夫妻恩愛的幸福日子。”
“結果是寒門子弟飛黃騰達後卻更不堪吧。”盧八娘淡然地說,對於世情,她的洞察能力一向超強。
“是啊,我助他有了名聲,當了官,可是他卻把我的女兒冷落在一旁,還振振有辭地說孟府裡也是一樣的,真是氣死我了!”
“總之,現在孟府裡就沒有一件讓人心裡高興的事,”孟白突然間又想起前兩天發生的情況,“其實孩子們去迎接你那天,你就已經都猜到了吧,十七郎是不是背後又說我了?還沒進京城呢就給他看了笑話。”
孟白病了,以淮北王府與孟府的關係,孟府派人迎接淮北王入京是應該的,但是一家人偏偏分成了兩批,孟鶴沒安時下的規矩到長亭外迎接淮北王駕,而孟松只能在嫡姐的帶領下出面,嫡庶之間的隔閡直接就暴露在世人面前,在當前的時代中確實是個大笑話。
“我病了,一時沒精力管,結果兩夥子人就各懷心思,弄出這樣的事。”孟白搖著頭說:“我為什麼後來整日在劇院這邊住,也是真討厭她們每天打來打去,吵得我沒有片刻安靜,所以才放縱自己。”
盧八娘想說做事做人都不能找藉口,錯了就是錯了,但是她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言語鋒利,時不時地批評孟白的盧八娘了,又看到孟白的慘狀,也不忍讓他更難過,便輕聲問:“如果盧七娘的兒子果真不行了,那麼你可以讓女兒再嫁,還有嫁到庶族的女兒,也可以和離的。十七郎的嫡長姐湖陽郡主就是三嫁,現在過得很不錯。”
“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慧娘還沒嫁,女兒和離再嫁肯定會影響慧孃的親事,”孟白道:“再者湖陽郡主畢竟是宗室女,我們怎麼比得了?尋常的女子和離再嫁都沒有那樣容易,崔氏就第一個不同意。”
這當然也是事實,世間的律法規矩,甚至道德都對權貴要放鬆一些,湖陽郡主又是那樣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別人真不一定能學得來。
孟白訴了半天的苦,最後認真地對盧八娘說:“所以我真希望慧娘能與你的兒子結親,畢竟你總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婆婆一樣,為難兒媳,給兒子房裡塞美人。”
“可是我也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婆婆一樣不問兒子就擅自決定兒子的親事。”盧八娘道:“旭兒的親事總還是要他自己做主,你也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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