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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出門就滿頭滿臉地被少女們嬌羞地扔著水果,花朵,絲帕等等,在這笑傲人生的時節,他卻雙腿殘疾,偏偏在最傷心的日子遇到採花人這種噁心事,而且還被一個姿色平庸的丫環奪去了寶貴的童貞。
過了一會兒,我冷靜了些,忍著恐懼,把花蝴蝶衣物裡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把屍體拖到沼澤裡淹了,處理了血跡,以免他的同夥找到我們。
我採了些山果,轉回洞中,原非白坐在那裡有些發愣,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孤獨狼狽,好像是頭受傷的野獸,我暗歎一聲,離他遠遠地,用乾淨的絲帕裹著山果,滾了過去:“三爺,先吃些果子充飢,我去拾些柴火取暖。”
花蝴蝶那廝身上最多的竟然就是火摺子,他媽的,一定是為了晚上偷雞摸狗用的。
我亮了個火摺子,燃了柴火,山洞中亮了起來,映著對面的少年雙目緊閉,臉如飛霞,我注意到那裹著山果的絲帕沒有動。
不對,他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我大著膽子走近了些:“少爺,你沒事吧?”
他在那裡不作聲,我這才醒悟,他雙頰飛紅是因為發著高燒,那是毒沒解還是急怒攻心呢?
我只得用水給他渾身擦遍,不斷絞著絲娟,敷在他額頭,他口中開始說著胡話,俯下身,我才聽見,他好像是不停地在叫著:“悠悠。”
悠悠是誰?好像是個女子的名字,莫不是他的心上人吧!真想不到這個冰冷得像白玉老虎鎮紙似得原非白,也會有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真勇敢。
入夜,我累了一天,渾身乏得一動也動不了了,本想睡得離原非白遠一些,免得他一醒來又要發瘋,對我動粗,可我實在不放心他,晚上潮氣又重,兩個人靠得近些也好,萬一有賊人或是野獸來,我也可以拿他當一下擋箭牌。
當然最重要得是我也有些逆反心理,你不是老以為我是女色魔嘛?不讓我碰嘛?……我偏要。
我倚在洞壁上,讓原非白的頭枕在我的“玉腿”上,我胡亂地啃著山果,望著黑漆漆的夜,憂愁地想著韓修竹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我們。
清晨,我在一片鳥鳴聲中迷迷糊糊地醒來,原非白還在我的腿上,我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退燒了,我輕輕將麻了的大腿抽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小鳥蜿轉鶯啼,晨曦的陽光透過樹葉射進我的眼中,我微眯了一下眼,腳下一汪溪水潺潺,曲折縈迂,溪邊桃杏野花林立,花瓣青葉,五彩斑斕地飄於溪水面上,順著清澈見底地水流,恬靜前行,
我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心情好了很多,我站直了做了一節伸展運動,然後就著溪水,漱漱口,洗了一把臉,一側臉就見頸子上有些灰,想是昨夜柴火的黑煙燻的,回頭看原非白還在睡,便索性脫了外衣,留著肚兜,用泉水擦了個身。
嗬,好涼的水,抬頭只見一隻鮮綠的小鳥停在對面探出的葦子上,轉著小腦袋,好奇地不停看我,不時發出清脆的叫聲,好可愛,我便吹著口哨和著它的叫聲,它似乎對我更感興趣了,啾啾叫著,我也啾啾和著,玩得正歡,那小鳥忽地啾地一聲飛走了,我扭頭一看,原來那個如玉似雪的少年不知何時醒了,半倚在洞壁上,狹長的美目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收了笑臉,趕緊地穿上衣服,這小子什麼時候醒了:“三爺什麼時候醒的,看人家洗漱,怎麼也不出聲。”
原非白平靜地偏過頭:“我一睜眼,你就光溜溜地,還來怪我。”
哈!這不是又變相地罵我不知羞恥嗎?我暗自氣惱,穿好衣服,走向他,但在離他二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問道:“三爺昨夜燒了一晚上,可覺得好些了?”
他輕點頭:“你且過來。”
“三爺有何吩咐?”我警覺地站在哪裡,心想,過來幹嗎?再給你打右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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