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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受了傷,蘇麗言心疼她剛捱了二夫人巴掌,因此命她先歇息兩天,也怕她性子衝動,到時吃苦受累的就是她自個兒,這一次吃過了虧,想來她也應該會記些教訓,往後多看少言才是。
自個兒起了身先是穿了衣裳,看了看時辰,已經是快要到請安的時候,屋子裡卻還是沒半個人影,蘇麗言摸了摸自個兒及臀的長髮,苦笑了兩聲,她能穿這些繁複的衣裳,卻是對這梳頭髮沒轍,蘇玉一沒在,她簡直就如同少了半隻手般不自在,元家又沒另給她安排侍候的丫頭婆子,也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壓根兒就沒替她準備,當初嫁過來時,蘇秉誠為了表示對元家的尊重,除了一些替她管理嫁妝的莊子上陪房之外,貼身侍候的,就只有蘇玉這麼一人。
原想等著元鳳卿的丫環玉珍過來,可惜等到快要到請安的時辰了,卻是沒見著半個人影,蘇麗言心裡冷笑,想到昨日太夫人和大夫人說的不用請安的話,卻是又脫了衣裳鑽進了被窩裡頭,再睡個回籠覺,來到古代大半年的時間,在家時每天給祖父母與父母親請安,嫁人之後又得要給婆家長輩請安,可是風雨無阻的,還沒睡過一回懶覺,如今好不容易挑著了機會,原她想勤快一些,誰知卻沒半個侍候的人,這可真真是怪不得她了。
這一覺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屋子裡依舊是沒半個人影,不過蘇麗言穿了衣裳起身時,外間屋子上已經是收拾過了,顯然是有丫頭進來過,元鳳卿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昨兒晚上本來就沒吃飽,睡到這會兒自然是早已經餓了,蘇麗言起身拉了門往院子裡看,冷冷清清的,也沒半個人影,心裡就添了幾分不悅,站在院子裡喊道:
“人都去哪兒了?”
她這麼一喊,半晌之後才有人慌慌張張的從走廊盡頭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搓著手,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蘇麗言時,忍不住愣了愣,才笑著回道:“三少夫人可是起來了,有什麼吩咐嗎?”說完,臉上還露出疑惑之色來,探了腦袋往屋子裡瞅了瞅。
蘇麗言見她這樣子,心裡就添了幾分不喜,臉色沉了下來,淡淡道:“可是我記錯了,我這屋子裡侍候的人是一個也沒有,也不知道下人們是有什麼事兒忙了,醒了幾回,連半個人影兒都沒瞧見,到了這個時辰,還非得要我來喊了。”
聽她這麼一說,那婦人臉上就露出尷尬之色來,做下人的,哪裡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要忙,最要緊的事,也就是侍候主人罷了,她原本想著蘇麗言睡到這日上三竿才起,沒去給長輩們請安,她這麼一說,這三少夫人應該心裡感到忐忑才是,誰知她不緊不慢的,根本沒有慌張害怕的意思,反倒是看得她心裡犯怵,此時又聽她說醒了幾回也沒見著人影,就先將下頭侍候的丫頭們暗地裡罵了個狗血噴頭,臉上卻不得不帶了討好的笑意,略有些緊張道:
“三少夫人說的哪裡話,許是那些小蹄子們忙著事兒去了,奴婢這就去給您喚人,也不知道您身邊的蘇玉”
話未說完,蘇麗言就目光就淡淡的盯準了她,瞧得這婦人尷尬不已,剩餘的話了就說不下去,只能乾笑了兩聲,杵在那,不知所措的樣子。蘇麗言也不與她見氣,心平氣和道:“蘇玉身體有恙,我讓她回屋歇著去,怎麼,你有意見嗎?況且,元家家大業大,難不成侍候的丫頭,就只指望著我身邊的陪嫁丫頭不成?離了蘇玉,就沒人可使喚了?”
她輕聲細語的,卻是說得那婦人陪笑不止:“三少夫人說的是哪裡話,奴婢們失職了,您也別生氣,奴婢這就去將那些蹄子們喚回來,還求三少夫人別與她們一般計較才好。”說完,眼神巴巴的看著蘇麗言,就等她點頭同意,明明這三少夫人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面容都還十分稚嫩,可偏偏她這不笑不語的樣子,還真讓人有些害怕。
蘇麗言點了點頭,雖然這事兒面上算是這麼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