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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紹鈞聽後,仔細想了想,忍不住大笑起來:“不愧是郭卿,果然厲害!”
郭湛安低頭道:“多謝陛下誇讚。陛下,玉佩那件事我不便插手,柳府那裡我卻是最能出一份力的。一個人住在柳府十幾年,就算柳元亨和柳府大總管有心隱瞞,那些送飯菜的人會不知道?送衣服的人會不知道?退一步說,一個人吃喝拉撒總是要留點痕跡的,柳府上百號人,他們瞞得了一時,卻不能瞞得住十幾年。若說以前是他們礙於柳元亨,不敢直言,如今柳府敗了,他們身如浮萍,現在還不趕緊抓住機會邀功抵罪?”
李紹鈞忍不住點頭道:“郭卿言之有理。梁王這個瞞天大謊稍一細看就全是漏洞,我們要抓緊時間,不能再給梁王可趁之機了。看父皇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把那人留在宮中,好好彌補這十幾年缺失的父子情。過段時間,等庶人李帛那的審問結束了,恐怕還要昭告天下,封他一個親王。”
郭湛安聽到最後,有些驚訝:“庶人李帛?誰在審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朕的那位九皇叔了。自打從柳府救出了那個‘六皇子’,他就比誰都積極,恨不得一手把這件事全數攬過去。”提起這件事李紹鈞便是一陣頭疼,“不過你放心,朕看梁王的意思,大概是想殺人滅口。所以朕特地派了刑部尚書左行之一起審問,也好在旁看著梁王,免得他趁著李帛人在獄中,逼著人來一個咬舌自盡。”
郭湛安說道:“陛下英明,李帛現在絕對不能死,我總覺得梁王這麼快對李帛動手,一定是當中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朕明白的,這邊朕會盯著,絕對不會讓李帛和柳太常在兩個人出事。”李紹鈞長嘆道,“當年朕與李帛在朝堂上鬥得你死我活,誰能想到現在朕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下他的命?真是世事無常啊。”
梁王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審問李帛上,這倒是給郭湛安不少方便。他出宮以後,也不回郭府,直接去了關押柳府眾人的一處牢獄裡,列出一張單子,交給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按照名單逐一審問——柳氏一族光柳元亨的柳府就有上百號人,他一個人來問,當真是要問到天荒地老了。
當然了,審問的內容是由郭湛安一個人決定的。為了避免走漏風聲,他自然不可能讓那些衙役直白地問柳府眾人當年的六皇子是否一直被關在柳府。郭湛安在紙上列出的幾個問題都是在問柳府有為什麼奇怪的地方,看似是在深查柳氏是否還有隱瞞不報的罪行,實則是要藉機打聽是否有人見過那位“六皇子”。
不過就算有衙役幫忙審問,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事情。郭湛安只能強忍下當即就替霍玉報仇的衝動,用恨意驅使著自己一點點尋找梁王留下的漏洞。
最早出結果的,反而是梁王那邊。
這一日刑部尚書左行之匆匆前來求見李紹鈞。他進宮之後一路小跑著過來,官服都溼了一圈。
“陛下,昨天夜裡梁王單獨見了柳太常在與李帛。”
“哦?你怎麼知道的?”
左行之答道:“有陛下囑託在前,這些日子我特意讓大牢安排性子硬的獄卒在夜裡值班。昨天夜裡梁王突然現身大牢,說想到了幾個重要的問題,要立刻審問柳太常在與庶人李帛,且不許獄卒將他的名字記錄在冊。那幾個獄卒不敢不從,但等今天一早換了崗,就來稟報我了。”
“呵,夜裡突審?本朝的規矩,夜間審問犯人,要在場幾個審訊官啊?”
左行之不假思索地答道:“回陛下,按照本朝的律法,若是在夜間審問犯人,必須有三個審訊官在場,以示公允。”
李紹鈞突然臉色一沉,將手中的毛筆重重摔在桌子上:“看來朕這位九皇叔這些年是過得□□生了,連本朝的律法都敢違抗了!”
左行之忙拜道:“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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